源长录会在水里滴精油,琴酒不会,他需要保证自己在隐藏的时候不被人发现。他先洗好澡,然后躺在浴缸里,水波微微荡漾着,水面上升到了浴缸的边缘。琴酒微微合拢眼睛,感受着水的温度。
然后门打开了,源长录走进水汽缭绕的浴室。他看向琴酒,琴酒如同银色瀑布的头发散乱着,苍白的皮肤被热水烘托出几分血色。源长录打开外间的录音机,轻柔舒缓的钢琴曲响起,他走了过去。
水又摇晃了一下,从浴缸当中流淌出来,琴酒睁开一只眼睛看向源长录,嘴角略略勾起了玩味的弧度:“不早点说吗?之后要清理很久哦。”
源长录去拿鼻尖蹭琴酒的鼻尖,他的眼睛在光下显得微微透明:“阿阵,这是今天的奖励。”琴酒被他蹭得有点痒,侧过头去,源长录不依不饶的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咬了一下。
距离如此靠近,琴酒可以嗅到源长录身上硝烟的气味混合着一贯的柑橘香气,这样矛盾而立体的气息让他更加兴奋。源长录的动作温和,但也不容置疑,琴酒的头微微后仰,最为脆弱的脖颈暴露出来。
血液在白得有些透明的皮肤下流淌,可以看见显而易见的血管跳动。琴酒轻笑着,喉结随着动作上下移动了一下,被源长录咬住的时候也没有紧绷起来。他知道源长录不会伤害自己,他享受着微弱的疼痛。
一夜过去。
源长录和琴酒都是精力充沛不会赖床的人,哪怕睡得很晚,第二天也可以照常起床。源长录又把房间收拾了一下,等伏特加来接琴酒上班后他也准备好了带去警视厅的材料。两人在家门口向着不同的方向离去了。
贝尔摩德一早上就坐在吧台前面,一边看着情报一边品酒,在琴酒踏入基地的时候,她举起酒杯抬手示意:“早安,琴酒。”
琴酒对她点点头,然后绕向训练场,赤井秀一的踪迹已经被发现,这将会是一场战争,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但贝尔摩德拦下了他,语气轻快,甚至还有些轻佻:“你的小鸟儿真是不得了的人物呢,你看了报纸吗?”
琴酒没看,这是很难得的,今天一早他都在和源长录一起打扫卫生。昨夜的尽兴带来了今日的忙碌,事情总是这样。他接过贝尔摩德手里的报纸一看,脸立刻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