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们打算对小泉正生进行刺杀?有我可以做的事情吗?”
琴酒对源长录所提到的,赤军的主张,事实上并不感到意外。小泉正生要给美国人立碑的事情搞得沸沸扬扬,如果不是因为最近组织里在忙着查朗姆的账,这件事恐怕会变成组织里最大的讨论话题。
事实也正是如此,日本国内不少人要在小泉演说的时候发起抗议,还有激进的人表示要拿炸弹或者喷子把小泉轰上天。日本左派和右派在“小泉正生是个脑瘫”的方面达成了难得的共识,口径一致地批判他。
赤军作为即使在激进的日本左派里也非常激进的部分,如果说就这样销声匿迹了,反而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
会让琴酒感觉到意外的只有一点——提出刺杀小泉正生行动的人是源长录,要亲自开那一枪的人也是源长录。
“我只是不能习惯而已啊,又不是真的没办法对人开枪……”源长录小声嘀咕着,和琴酒一起恶补如何组装狙击枪,“有时候总得去做的吧?更何况要是我动手,反而可以减小伤亡才是呢。”
琴酒的手上没停,只是看了源长录一眼。
他大概可以理解源长录说的是什么,赤军执行暗杀讲究的就是一个声势浩大和粗糙。虽然在声势浩大的场合,琴酒自觉批判不了别人,但在粗糙这方面,琴酒还是可以说两句的。
至少面对面开枪,琴酒觉得不算暗杀。
“不过,我很意外,你到底是怎么才能在枪法不错的情况下,对枪械的了解那么糟糕的?”琴酒看着源长录拼接零件,最后还是没忍住多说了一句。源长录的动作不能说笨拙,即使因为手部的旧伤无法发挥最快的速度,依旧可以算得上较为灵巧。
问题在于,源长录好像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怎么维护和保养枪械。这部分的知识几乎是要从头学起的。
“你们的枪基本上都是美式,我更习惯打开就能用的那种,不需要太精细的维护嘛……”源长录强行用这个理由稍微挽回了一下尊严,然后垂下头说,“其实主要是因为以前麻烦的维护都有人帮我处理,我只要负责开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