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遗憾,琴酒,日本居然存在这样出色的狙击手,但我们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Boss这样说着,琴酒把头垂得更低,长发挡住了他泛起冷笑的嘴角。
“我的失误,先生。”
“不,这当然不怪你,琴酒,你是组织里最出色的执行者,也是最锋锐的利刃,但如果没有情报工作的协助,就连你也无法做到万无一失。我想我们亲爱的老朋友朗姆在这件事上确实存在着一些疏忽。”
“琴酒,我打算把日本的情报工作同样交给你。”
Boss的语气非常恳切,自然不难发现其中的虚情假意。在决定放弃朗姆的时候,Boss信任琴酒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者说Boss不可能信任任何一个人。当执行处的利刃同时具有了明晰的耳目,对于希望隐姓埋名的Boss来说,也是隐患。
琴酒更加想要露出嘲笑的表情了,但是他没有,他依旧垂着头,语气和过去一样恭敬:“先生,请原谅我不能接手这项任务。”
他想象了一下源长录一脸无辜地说瞎话的语气和用词,稍微参考了一点,然后说:“虽然我自认可以完成这项任务,但我已经统领日本执行部,按照组织的规定就不该插手情报工作。感谢您的厚爱,先生,但规矩就是规矩。”
这句话由自己说出来就带着冰冷和生硬,琴酒这么想,要是源长录来说,就能把这种瞎话说得好像非常为了对方考虑。他听过源长录糊弄上级,推掉一些不想做的工作。
“那么,琴酒,”果然,在Boss的语气中闪过一丝若隐若现的满意,“你觉得谁可以胜任日本的情报工作?”
“波本威士忌。”琴酒说出了这个代号,语气中带着发自内心的厌恶。神秘主义者加上卧底,这两个都是他最讨厌的点,但是让波本爬上组织的高位,对他的未来是有利的。甚至可以说,要想要摆脱组织的影响,就必须要波本爬上去。
“你和他的关系好像不好?”
“我不会让个人的情感影响到您所赋予的任务,先生。”
实际上就是因为琴酒和波本的关系不好,Boss才更有可能让波本接手日本的情报工作。要是琴酒和波本亲如一人(那是恐怖故事),Boss就不会放心同时让他们两人身居高位了。
“既然是你的推荐,我会考虑的,”Boss的用词就像是他真的有在考虑琴酒的推荐一样,“对了,听说你的那个小玩具,最近派上了用场?”
“做一些杂活还是可以的,”琴酒恭敬地回答,但他早已因为不快咬紧了牙关,“身手也还算不错,当时选中他就是因为耐玩罢了。连一个警察都打不过的成员确实应该加训。”
“这样啊……”Boss拉长了声音,“既然是你的东西,那给他一个代号,怎么样?”
“那是他的荣幸。”琴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