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长录的这份沉默持续到了琴酒回来,组织成员刚走进门就嗅到了房子里属于陌生人的气味。他皱了皱眉头,倒也没有发作,只是走过去,看着恹恹地趴在放好了晚饭的桌子上的源长录。

“怎么了?”

“唔……”源长录依旧保持趴着的姿势,抬起头来看过去,然后一把抱住了琴酒的腰。他轻轻蹭了蹭琴酒的小腹,然后才说:“稍微的,算是见到了一点官商勾结,这样的吧?”

琴酒听完源长录说的东西之后,第一反应是“这算什么”,源长录在东京见识过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是这的十来倍。但源长录据理力争说两边是不同的,至少在东京,被压迫者和压迫者之间的区别相对分明。

人情的网络总是最难剪断的,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想要剪断这条网络的人也会陷入其中。源长录抱着琴酒,用力吸了一口之后才终于抬起头:“没办法,总不能因为工作困难就不去做。这样吧阿阵,我们先吃饭!”

琴酒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阵?”源长录歪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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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突然笑了一声,他坐在源长录的对面,在拿起筷子之前说:“你不是已经成为保护伞了吗?”

源长录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琴酒用穿着皮鞋的脚尖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脚尖从他的小腿向上,直到琴酒把整只脚都架在他的大腿上时,源长录才终于明白琴酒在说什么。

他脸红了:“等,等一下,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琴酒在看到源长录面红耳赤的时候,总是会很愉快。他托着下巴,歪过头去,声音稍稍压低了一些:“还是说,我的服务让您不满了?如果需要您罩着我们的生意,我需要付出多少?需要我用什么让您满意?”

“咿——”源长录炸毛了。

“等,等一下阿阵!稍微停一停,”他一下站起身来,将双手用力压在琴酒的肩上,表情变得非常难看,“有人强迫过你做这种事吗?谁干的?是朗姆?还是Boss那个混账?”

琴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把源长录的手从肩膀上拿开,然后说:“没有。”

被重视的感觉确实很好,但也没必要那么反应过激,琴酒想。源长录用瞪圆的,满是担忧的双眼看向他,让他忍不住抱了一下源长录:“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我一直都很担心,”源长录抱过去,在琴酒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如果和我的相处会让你回想起什么过去的阴云……我是不是在某些时候做出过对你来说过分的事情……”

“有些时候你的担心太过头了,”琴酒说,“放心吧,这只是一个玩笑,如果我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会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