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帮派分子和年轻警部相互勾结了一晚上,第二天腰酸背痛但又神清气爽地上班去了。搜查一课的警部先生有些惆怅地骑上摩托,看着恋人的背影在冬日的阳光下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被腐蚀了,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自己了。
但阿阵好可爱。
嘴唇上似乎还带着被亲吻的感觉,只是想到这里源长录就开始觉得纳米机器人和不死药都挺碍事的。他希望身上可以多留一点阿阵留下的痕迹,无论是背上的抓痕还是肩头的牙印,甚至是腰被夹住的时候留下的痕迹都可以。
他感慨了一下,拧了一把油门,摩托车发出轰鸣声,向着警视厅驶去。
还没到警视厅,他就看到警车和自己擦肩而过,源长录停下摩托看了一眼,然后打开手机。果不其然,是有案件发生了,怎么说呢,一上班就看到夜班的同事们集体出警这种事情,对源长录来说也完全不意外。
警视厅一般是实行轮流值班制度的,这自然是为了减轻警察们的工作负担。在米花县警视厅甚至不是三班倒而是四五班倒,自然,十分恶性的事件需要有更高警衔的人出现——很不幸,米花县的恶性事件太多目暮警部近似全年无休。
源长录很少上夜班,这自然和他自称“有家室”人有关。安排夜班有三大要素:愿意奉献、目前单身和需要历练。如果一个人愿意奉献,目前单身并且需要历练,那他基本上就不用想着白天上班了。
在伊豆这里的排班表白班和夜班相对持平,这自然也是源长录的要求。反正他现在已经不用担心睡眠不足猝死了,要是真的遇上什么“思念无法忍耐”的情况,他可以去组织的基地帮琴酒加班顺便找琴酒贴贴去。
警车出警的案件只是一起普通的抢劫案,一个飞车党去抢外地游客的包,结果被那个发型蓬松好像长角的美少女一脚踢飞嵌在墙里。不过就连轻微伤都没有,看起来是美少女收了点力道。源长录看完报告之后捂着脸笑了半天,在有人来的时候正襟危坐,嘴角却不自觉上扬。
“对了,须藤警官,”在笑完了之后,源长录还是把没有出警的须藤雅彦叫来了办公室,“昨天,天城有辉那家伙还是不肯说到底是谁帮助他越狱这件事吗?”
“没错,嘴巴在这个时候倒是硬得要死,偏偏狗日的媒体对这个盯得很紧,不能给他上点强度,妈的。”一说到这个须藤雅彦就感觉不爽,他这段时间心情就没有舒畅过。
先是本来十拿九稳的升职被卡住,上面空降下来一个年龄那么小的领导,接着是越狱。媒体把一个脑子有病的跟踪狂描述成一个世间少有的痴情人,搞得好像他们警察不懂真爱,误抓好人。须藤雅彦很想说爱个头,要是五条由美子长得很丑那天城有辉连夜扛着监狱就跑。
还不是见色起意。
但偏偏就是为了这种人,警视厅还要在今天开个会讨论相关的舆情问题。说句实话须藤雅彦觉得不如让同事们在追捕他的时候一枪把这个“从小街坊邻居都喜欢的老实人”击毙了。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上级还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撬开天城有辉的嘴,让他说出协助越狱的人的身份。上面要应付上级,中间要应付那个年轻的警部补,下面还得给媒体一个交代,须藤雅彦第不知道多少次觉得辞职算了。
但是舍不得。
警察的工资在日本公务员里面也不算低了,更何况作为非职业组,他能够升任到警部补本身已经快要登到了顶端。就算选择再熬几年资历蹭到警部,也几乎可以保证养老的年金翻倍。
更何况虽然嘴上天天抱怨,他还是对自己警察的身份非常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