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搭讪完之后,源长录连夜买票去了长野县找那个兽医朋友检查身体。他很认真地说了自己的身体症状——心律不齐,血液上涌,想要咬人。兽医朋友一开始听他的叙述还以为是什么狂犬病变种,然后问他犯病的原因。
“遇到了一个孤独的,漂亮的先生。”源长录说。
“很难跟你解释,但这种情况放在动物身上,我们一般会认为这是发情期到了,”半夜被摇起来给活人体检的怨种兽医先生冷冷地说,“当然,考虑到你觉得这种症状影响到了你的生活,我也可以给你准备绝育手术。”
源长录对此敬谢不敏,他给朋友好好赔礼道歉,然后又连夜回了警察学校。坐在返程的大巴上,他看着玻璃窗里映出的自己,忍不住弯起嘴角,微笑了起来。
他想要让那位先生不再露出寂寞的眼神。
源长录结束了和小侦探的恋爱相谈,脚步轻快地回到了家里。他一把抱住了坐在距离门口最近的沙发上看书的琴酒,拿鼻尖去蹭琴酒的脖颈。
“我好喜欢阿阵啊!”他提高了声音,这么说。
琴酒合上书,搂住他的脖子和他接吻,源长录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那双镜子一样的眼睛里面充满爱意,而琴酒也看到了表情趋向于柔和的,似乎在笑着的自己。
源长录并不像是一般的日本人那样含蓄,在表达情感的时候稍稍会有些西方人的味道。那也是因为他接受的教育的原因。要把自己的感情坦诚地表达出来,许多麻烦都是因为无法坦诚表达,由误会造成的。源长录在很早之前就被教育了这一点。
另外,被爱本身就是驱散寂寞和痛苦的良药。
“和那家伙聊完了?”在接吻的间隙,琴酒问。
“嗯,他不是坏孩子,只是还不清楚一些事情,高中生嘛,”源长录说,他知道琴酒其实对这个不感兴趣,于是一笔带过,“今天的案件不确定是巧合还是对你有所针对,但我会帮忙把警视厅那里有关你的影视资料解决一下。我已经让诸伏先生去删除电影院的监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