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琴酒先质疑了这个词语。

源长录沉默了一下,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和态度都不要变得古怪起来。遇事不决开个团会是赤军的传统,而这种传统是从中国传来的。虽然平时会吐槽开会浪费时间,但遇到这么严重的问题,源长录觉得会还是得开。

“嗯……”源长录斟酌着语气,“要不我去开会,之后把会议的刚要给阿阵你发一份?”

琴酒没想到源长录是认真的想要开会。他叼着烟走到阳台里,全家只有阳台摆着一个装饰用的烟灰缸:“你认真的?我以为你在说笑。”

“不开这个会,老实说我心里有点不扎实,这和组织有关,或许也是一个组织的命脉。我总是想着重生给了我和你一次新的机会,但从某种方面来说,我认为重生也给了组织一次新的机会。假如说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呢?假如说……”源长录说,他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我懂了,”琴酒回答他,“而且对你来说,这也是个好机会。”

“不,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的时机我会再挑选一下的,我希望可以有更郑重的场合。这次开会我不会找小守……也就是重信缘他们,应该就是萩原君、宫野姐妹、Spirit这几个人。而且我不想把赤军的人卷进和组织敌对的过程中,他们不适合被那么多特工关注到。”

“为了重信缘的安全?”

“也为了那些特工的安全,”源长录捏了捏鼻子,“在组织的一些卧底,他们是真的为了保护平民而来的,但小守要是突然因为各种原因激动起来的话,我也拦不住他。”

琴酒想让自己的语气里没有嘲讽的用意,他发现这很难做到:“你连CIA都可以原谅?”

“不能原谅,”源长录说,他有些无力地靠在椅子上,“但我还是会关注……无聊的名正言顺吧。至少现在她没有对我动手过,甚至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同情。没什么不好的,一辈子都没有交集,之后对付CIA的时候也不需要手下留情或者下更狠的手。”

他可以听出琴酒说的是CIA的水无怜奈,也就是本堂瑛海。源长录对本堂瑛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官,一个普通的CIA搜查官,实际上能力也算不上出众,但被她的父亲用仇恨和使命感送入了组织的高层。

“基尔确实没拿到过什么情报,”琴酒说,他冷笑了一声,“那位先生并不信任她,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本来就不能给派到外面的家伙太重要的信息。她野心勃勃,想要往上爬,只是组织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朗姆更信任被他洗脑之后一直培养的库拉索,不过库拉索这个女人……”琴酒呼出一口烟来,“我一直都怀疑,库拉索的洗脑并不完全。朗姆那家伙的要求太多了,又要清除记忆,又要完全不对脑域有所伤害,又要及时格式化。”

源长录想起上一周目的库拉索,在受到冲击之后被孩童感动,最后背叛了组织:“你这样说,会让我想要有策反她的冲动的啊,阿阵。”

“你要是可以做到,那就随便你,”琴酒又笑了一声,“不过我要提醒你,朗姆没有死透,已经开始指挥这个自己最忠诚的下属和波本夺权了。看起来之后会有一场好戏。”

“会对阿阵有影响吗?”源长录好奇地问。

“我又不在东京,和我有什么关系。”琴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