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琴酒刚走下车,就感觉到琴酒全身紧绷了起来。
琴酒很少会有这样的紧绷,这不是单纯的警惕,而是野兽遇到致命威胁时的模样。源长录在上一周目也没有见到过几次琴酒如此警惕的样子,身上的杀气都收敛了起来,瞳孔紧缩,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暴起伤人——不,一击必杀。
源长录并没有找到威胁的源头,他只是看到了向着他们走来的人,美贵的模样也非同寻常地紧绷着,仿佛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学生,而是什么危险的怪物。
“啊,美贵,你是来接我的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源长录深觉不能这样下去,要不然他们可能会在自己的面前打起来……不,拆了新干线的车站。听到源长录的声音,美贵的态度稍微松弛了一些,然后回答:“考虑到你没有车,所以我开车来接你们了。”
他将视线落在琴酒的身上,绿色的眼眸充满警惕的情绪:“这就是你家那位?你的老师跟我提到过他。女士说,他是个不得了的……”
“美贵,不要在车站谈论这种问题,我们去车上吧,阿阵也是。”源长录拉住了琴酒的手,琴酒顺手反攥着源长录的手,力道大得好像要将源长录的手骨扭断一样。源长录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挠了一下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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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这才冷静下来。
被源长录称为“美贵”的人,琴酒对此算不上全然陌生。按照源长录的说法,美贵是“福尔摩斯”,也是他的老师之一,不过最近两年才回日本。据说美贵去了俄罗斯和中国忙碌了一些事情,具体是什么,源长录没有细说,琴酒怀疑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
但总之,美贵在源长录的嘴里一直都是很无害的样子,琴酒却在面前的家伙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要说的话,那种威胁比起赤井秀一更大,也不知道源长录这家伙是怎么舔着脸说美贵只是个“性格挺可爱的普通大叔”的。
不过想到源长录向来离谱的情感态度……琴酒倒也觉得不是很奇怪了。毕竟源长录是可以说出那种“我怕他们欺负阿阵”的,怪话的人。
毫无紧张感的警察坐在车上,开车的是会让组织的头号杀手都感觉到警惕的男人,身边是组织的头号杀手,他的眼中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说起来,美贵为什么要来?”源长录问,美贵从后视镜里看向琴酒,琴酒充满杀意和敌视的眼神也从后视镜看向他。
“重信女士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她说你是第一次谈恋爱,就找了个难度那么高的,怕你被别人欺负,叫我帮忙撑撑场子,”美贵回答,“不过现在看来我多管闲事了。”
“老师她对我有点过保护了啦,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恋爱的事情自己可以做主的!”源长录忍不住还是抱怨了一声。美贵看着依旧杀气腾腾的琴酒,心里觉得这句话真是没有说服力,你说的分寸就是和一个一看就杀人如麻的家伙贴在一起吗?
“我不想说的太失礼,”美贵说,“但从老人的角度来看,你可以更多的关注一下我们的队伍里的青年才俊或者重信女士给你找到的相亲对象。我们不反对自由恋爱,不过你稍微注意一下,你的身份对我们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