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源长录的悲鸣中,琴酒满意地吸了一口烟,他扳回一城。源长录习惯对人表达感情,却有些不擅长应对别人的喜爱,这种不知所措的样子并不常见,但让琴酒觉得非常可爱。

大约过了半分钟,源长录终于冷静了下来:“之后我应该会对切子圣园的事情进行一段时间的跟踪调查,那里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宗教孤儿院。之后我说不定会用其他的身份,苦艾酒或者被洗脑的警察之类的,可能需要组织里的车。”

“为了证明你和组织关系匪浅?”琴酒马上就理解了源长录的意思,“这确实是个好主意,组织力量的介入会被认为是想要分一杯羹而并非官方的调查,他们可能会因为官方要深入调查而撤离,却不会因为组织的介入而逃跑。”

“是。”源长录承认了自己的想法。

“那我建议你,就用你的身份,在伊甸园的眼里你现在是我的狗,你所做的一切都并非出自自我意志。但他们想要策反你,让你发现自己思想的漏洞,以此来针对我。用源长录去和伊甸园接触的话,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还是阿阵想的周到啊……”源长录忍不住还是感慨了一句,“这就是专业性的差距吗?不过阿阵,到时候我要用车,需要你给我批条子吗?”

琴酒冷笑了一声:“批条子?你看上了哪一辆车就自己开走,这才符合组织代号成员的作风。这方面你得和波本好好学一学。”

代号成员在组织里拥有着很高的权力,这也是许多成员哪怕九死一生也希望能拥有自己的代号的原因。别说是一辆车,就算源长录想要弄来车炸着玩,只要他执行任务得力,也没人能说什么。倒不如说,这些钱甚至还不到人体实验万分之一的器材损耗。

组织里甚至还有人用人体实验的器材损耗作为平账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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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很常见的,有些时候会有组织成员为了物欲取得一些东西,当然,也有任务失败之后的事后清理。贿赂的费用偶尔会包括其中,谁都不知道究竟是谁拿走了贿赂。

据说还有人炒股,在泡沫经济破灭的时候亏损了几个亿的日元。当然朗姆也有这样的问题,他之前赚的钱赔进去了一半。

琴酒想到自己之前辛辛苦苦弄来的钱就在这样的平账之中被挥霍掉,就有着一种特殊的愤怒。这种愤怒大约就是兢兢业业的工作者对剥削者的愤怒吧——这是源长录猜的。

“不过,降谷先生在组织里就那么……”源长录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特别的形容词。

“他只是从不亏待自己罢了,”琴酒又没忍住冷笑了一声,“现在我们在聊你的问题。我还不需要你帮我节省经费,为了你做的事情的方便,你去用我的名义准备东西。”

“阿阵有种霸道总裁塞黑卡的感觉了。”源长录用着有些飘忽的语气说。

他在警察学校的时候就知道“黑泽先生”有钱,父亲在知道他“傍大款”之后曾经流露过一点点和解的意思。但源长录表示恋人的钱和自己的不是一样的,于是父子之间的矛盾又一次升级,直到父亲被炸弹送进医院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