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一下有人吗?刚才这里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打扰一下,请问一下这里有人需要帮助吗?”萩原研二一边敲门一边捏着嗓子开口了。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实际上并不符合正确的处理方式,容易打草惊蛇或者诸如此类的,不过实际上,在有着源长录兜底的情况下,他也不需要什么正确的处理方式……
倒不如说,他这样反而更方便按照两人刚才沟通的,让萩原研二去吸引绑匪的注意力。
绑匪大概也没见过这样多管闲事的家伙,甚至一瞬间没弄清楚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路数。他走到门前看向猫眼,原本打算突然开门然后把面前的家伙给拖进来好好处理一下,结果就一眼看到了身高足有一米九的萩原研二。
一瞬间绑匪感觉自己恢复了本该有的冷静。
他清了清嗓子,刻意掩饰着自己的慌张和不耐烦,然后说:“哈哈,没事,我教育孩子呢!”
当然,这句话就和放屁一样不能取信于人,不过说到底,他要的也不是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相信自己的说法……主要原因还是让这家伙快点有多远滚多远。
他想到那个可怕的女人,明明只是个个子高挑一点的外国女人而已,却一个人就把他的同伙杀了两个,还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活下来甚至不是因为他的能力出众,只是因为那个女人发现他是唯一一个活人了……
她冷笑着在他的脖子上安装了炸弹,然后给了他一个任务,要他绑架这里的一家人,然后弄到一亿日元。如果不能做到的话,他脖子上的炸弹就会爆炸。实际上他也不是很相信这个女人的话,但是这也是他唯一的死里求生的机会了。
去找警察自首换取保护的确也是一个可行的方式,然而他实在没有这样的胆量。谁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突然引爆炸弹,而警察能不能及时拆弹……甚至会不会愿意帮他拆弹都是未知数。
门外的声音并没有变得远去或者哪怕是变轻一些,明明那个声音也不算多么难听,但是听到之后他更加烦躁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就算孩子真的做错了什么也不该这么打啊?万一人受伤了怎么办?你这个当家长的是怎么回事,亲生的孩子打起来得心疼啊!”
这一套操作犹如行云流水,在一边围观的源长录都险些笑出声来。
萩原研二这么擅长这个当然是因为他在老家也是被各种大妈喜欢的所谓中年妇女之友,那些劝诫家长的话语他也没少听,属于一种耳熟能详了。
只是这些话对源长录来说是忍不住想笑的东西,对于绑匪来说就是烦人和气人的东西了,他险些没有压住自己的脾气,这个时候他想的甚至不是把人抓起来,而是干脆开门一刀捅死对方。当然这样的话他还得顺便把一家人都给杀了,怎么想都不划算。
但再怎么说,就算被安排了(还不一定会被安排)死刑,和现在就去死比起来,都还是多苟活一会儿比较好。他这么想着,然后从身后掏出了锐利的刀,手按在了门把手上。
下一秒,一只手按在了他的手上,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感觉到惊吓,就被一个过肩摔狠狠砸到了地上。那个人一脚踩住他的手腕,绑匪在一瞬间错觉对方是故意用力的,就是为了将他的手腕踩断……他几乎真的听到了自己的骨头断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