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从摇了摇头。
今晚月色很好,鹿从拿过楼梯,爬上了屋顶。今日的思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打击。
如果如她所想,回家的路只有杀了闻忌的话…
那她这么久以来,待在袁瑟一直在做什么呢?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为了一个问题翻遍所有答案,到最后却发现那个答案在很早就摆在眼前,只是你不相信,将它搁置,抛弃在后。
等想到那个答案的时候,却发现,时间已经过了近八年。
风不断呼啸而过,鹿从一点也不冷,酒暖红了她的脸。
屋顶上传来了其他的声音,鹿从回头看,恰好撞见一身白衣的闻忌。
他抱着一个大氅,走到她身边,又不敢给她盖上,只好递给她,
“夜里冷,给你添件衣裳。”
鹿从见到他,没有往日那般排斥,接过大氅笑着应下,“谢谢啊。”
也许是她的笑容,让闻忌没有了退怯的感觉。他小心翼翼的在鹿从身边坐下。
她看圆月,他看着她。
“你今日回来,没有用膳。”闻忌看着她身边七零八落得酒壶,说,
“你有什么心事吗?”
鹿从心里有苦水想吐,本来想去找洛白羽的,可是他失联了。
鹿从第一次对闻忌有了倾诉的欲望,
“有点想家了。”
那里是她生活二十多年的地方,那里才是她的家,她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
“家?”
闻忌不知道她从哪里来,但看出了她此刻很伤心,
“那你,找到了回家的办法吗?”
鹿从将一壶酒递给他,有几分嘲笑自己的意思,
“好像找到了。”
闻忌很为她高兴,与她碰了酒壶,“太好了!”
他笑的见牙不见眼,
“需要我帮你吗?”闻忌说,“我可以动用我所有的能力,帮你回家,如果你能开心点,我现在就可以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