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不敢!”王妈吓得直哆嗦,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诚惶诚恐地解释道:“新皇登基在即,眼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大人,奴家、奴家只是担心大人的安危!”
男人在王妈面前蹲下,双手扶住她的双臂将她扶了起来。他的唇边挂着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意,柔声安抚道:“王妈误会了。我明白你是个识大体的人,所以那句话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样吧,既然你觉得不放心,再去试探便是。这眠花楼是你的地盘,你有这个权利。在没有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之前,我都不会做任何事。”
尽管他的笑容温暖语气温柔,这番话也说得体贴入微,王妈依旧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不过只是假象罢了。在他风度翩翩的外表之下,有着超乎常人的狠辣以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执念。但王妈却不知道,即便是这样一个薄情寡义之人也有不为人知的软肋。
不等王妈回话,男人便回过身去,继续斜靠在栏杆上俯视着舞台,懒洋洋地挥了两下手,冷淡地打发道:“下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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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低下头躬身下拜行了个礼,就在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听到男人慢悠悠地开了口:“我不管你用何种方式去试探她,但前提都是不能伤她分毫。哪怕她只是掉了一根头发丝,我都会让你永远消失在这世上。”他的语调平缓,语速也很慢,但言语中直言不讳的威胁却令王妈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
王妈呆立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望着男人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转身匆匆下了楼。
我抬头望了一眼悬挂在舞台上方的四盏已经被点亮的花灯,心情难以抑制地有些激动起来。只要再点亮一盏,再一盏,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当上眠花楼的花魁。这样一来,见到曹月口中所说的那位大人便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很好!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我暗暗握紧了拳头,打算一鼓作气继续表演一套刀法操。说起这套刀法操那可是大有来头,这是盛君川自创的一套刀法。不但招式精妙且刀刀沉猛,更是奇诈诡秘人不能测。讲究的是眼快手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近对手,以此达到技短入长的效果。我练这套刀法操已有半年多,耍起刀来那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最重要的是,现在台下坐着的这些人肯定没有在青楼看过这种表演,一定能轻松拿下这最后一盏花灯。
然而就在这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有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阔步走至台前,冲我抱了抱拳不冷不热地说道:“这位姑娘,我家公子很欣赏你的这门独门秘技,并已交代在下替他为你点亮三盏花灯。”
什么?!三盏?那岂不是七盏花灯全都亮了?我顿时喜出望外,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翘。我立即从舞台上一跃而下,既好奇又感激地对黑衣男子说道:“能得到公子的赏识,樱桃真是受宠若惊。不过我能问问你家公子是哪位吗?我想当面给他道个谢。”我一面说着一面踮起脚往他身后望去,试图在这坐满宾客的大厅中找到那个冤大头……哦,不是!是金主爸爸二号!
黑衣男子面无表情,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被从后方传来的一个声音生生给打断了——“且慢!眼下所有花灯均被点亮,代表着这位姑娘已是我眠花楼的当家花魁了。但她是新来的,有很多规矩还不甚了解,所以请容奴家先教导她一番。客官请放心,耽误不了多少工夫。至于道谢的事奴家自会安排,麻烦客官转告你家公子一声。”
也不知王妈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就挡在我与那名黑衣男子的中间。只是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神情也有些怪异。大概是她也没想到我能一举拿下七盏花灯,居然这么顺利就当上了花魁,估计现在的心情极为不爽。
我急忙拉住王妈的衣袖,好言好语地在她耳边请求道:“可道个谢也耽误不了多少工夫呀!哎呀王妈,您就让我先去见见那位公子,然后再回来听你说那些规矩不行吗?”
王妈还没说答不答应呢,那名黑子男子倒是率先开了口,“无妨,该见到的时候总会见到的,姑娘也不必急于一时。”王妈听他这么说马上顺水推舟地附和起来,说什么他家公子是眠花楼特别尊贵的客人,若是我不懂规矩得罪了他,后果绝对是我承担不起的,还说什么我这身打扮太过于随意,实在不适合就这么去见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