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太傅把纸条递给老伴。
太傅夫人刚看了一眼,身子直挺挺的向后仰去。
“夫人,夫人!来人,请府医。”太傅一边大叫着,一边把夫人弄进屋里。
太傅夫人在府医的针灸之下悠悠转醒,屏退他人后,和太傅说,“老爷,是不是太傅府要有祸事临头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刚刚娶进门的兰心郡主,竟然是皇帝的秘密情人,肚子里还揣着皇帝的孩子。
皇帝这是气不过贵妃之事,想用兰心郡主来恶心人吗?顺便让太傅府免费给他养儿子。
当真是卑鄙至极,枉为一国之君。
今日真不知是哪位高人来指点,可惜来晚了一步,人都已经抬进门儿了。
“夫人莫烦忧,我来解决。”太傅思虑半天,下定决心一般。走出屋外,向空中放了一枚信号弹。
小主,
黎明时分,太阳的光芒刚刚刺出地平线。
“砰!”一声巨响。太傅带着一队家丁踹开了小两口的新房。
被惊醒的太傅公子,睡眼惺忪,出来一看,“爹?这是作何?”
“你起来!”太傅厉声对小儿子说。
“爹——”
“滚开!看住他。”太傅指挥家丁制服住小儿子,大踏步走向内室。
听到动静的兰心郡主已经穿好了外衣,正要出去查看,就见太傅迎面走来。
“爹!”兰心郡主款款给太傅行了个万福礼。
太傅上下打量这这个郡主。宽松的衣袍下,也看不出什么。
“爹!我和相公正要去给您和婆婆敬茶。”
“不必了,郡主的茶,我们不敢喝。喝不起。”太傅说着向随行的府医使了个眼色。
两个家丁上前把兰心郡主制住,府医过去把脉。
片刻之后,府医将确诊的消息告知太傅:“大人,郡主已经有三个多月身孕。”
兰心郡主一听,就知道走漏了风声。她从来没有像今天、像现在这样害怕。
太傅的目光像毒蛇一样锁定在她身上,好像她一动就会葬身蛇腹。
“郡主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肚子里孩子的来历,你昨天才过门,总不会是小儿的吧?”太傅道。
挣脱了家丁的束缚,一脚正迈进屋的太傅公子,把这话一个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
“爹,你说什么?她有身孕?”太傅公子指着兰心郡主一脸不敢相信。
“小公子,太傅说得没错。老朽已经诊断过了,已经三个月了。”府医道。
太傅公子二话没说,冲过去“啪”打了兰心郡主一个响亮的耳光,“贱人,怪不得昨晚你这么放荡。原来……原来这都是和野男人练出来的。”
“爹,陛……”
“来人,把这个贱人先关进暗室。”太傅吩咐下人。
屏退左右后,小公子嚎啕大哭,“爹,陛下这是要报复太傅府哇。大姐给他带了绿帽子,他不甘心,转头就给了我一顶,还是坠着珠子的绿帽子。呜呜呜……”
太傅让小儿子哭得心烦意乱,“看你这点儿出息。”
小公子抽抽涕涕地问,“爹,我们该怎么办?那个贱人顶着郡主的名头,娘家人就是皇帝,我们还能讨公道吗?”
“怎么不能?君不义,臣不忠。定要让狗皇帝付出代价。这样,这几天你不要露出马脚,就像以前一样。娶了媳妇嘛,有多高兴,演多高兴。”太傅交代小儿子。
“怎么可能?爹,我恨不得宰了这两个狗男女。又怎么高兴得起来?”
“幼稚!”太傅怒斥完小儿子,对他耳语了一番。
小公子一听就乐了,“高,高啊。还是爹有办法。”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最不好过的就数暗室中的兰心郡主了。
和义兄的约定她没做到,让那个纨绔子弟给玷污了,义兄会不会嫌弃她?
但是,太傅府并没有怠慢她。一切吃穿用度,既不克扣,也不短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