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琴蕾

科恩却观察了一下人靶挣扎的轮廓,评论道:“准头不对,不是琴酒。”就不说话了。

大家好像表现的都很正常,只有水无怜奈自己知道她强忍着怎样的恶心和愤怒。

「竟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来!我早晚要把这个邪恶的组织铲除!等我上报CIA的长官,和CIA里应外合,一定要让他们这些践踏法律的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水无怜奈的心中已经被愤怒和震惊扭曲了,亲眼见证这残忍的一幕的痛苦更是让她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

只是她毕竟不能在组织成员面前表现出自己心向光明和善良的一面,于是她又开始发挥了卧底应有的演技,只是表现出了对这个场景的一些厌恶。她捏了捏鼻子,好像只是讨厌那溢散的血腥气而已。

而波本的视线似乎从那两个编织袋儿上扫过,又似乎没有。他只是很快望向了正在射击的人的方向,良好的视力让他看清了什么,随即眼前发亮,笑着挥手道:“云晓先生!”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从看到人靶的震惊中走出的他们终于看清了正在射击的人。

竟然是琴酒在手把手的教着另一个人射击!只是姿势有点儿……嗯,有点儿糟糕。

该怎么说呢?如果这个眼生的人是个外围成员,那琴酒就是在潜规则对方。

“这是哪位呀?”基安蒂吹了声口哨,表情兴奋:“”居然能看到琴酒的小情人儿吗?今天这一趟可真的是没白来,哈哈哈!”大概是正处于发情期的原因,基安蒂兴奋到颤抖的地步。

她踮起脚尖儿蹦跳着,想提前看清在2楼铁架子上趴着练习狙击的两个人,再没有每次见到琴酒时本能的噤声举动。

她在那儿踮着脚跳,科恩十分无奈,他悄无声息的靠近了自己的Omega,看着她在那里闹腾,站在她身后一步远的位置,随时防备基安蒂哪次跳起来后没有站稳。

水无怜奈也吃了一惊,她之前为了做那个采访而做过紧急的财经方向的补课,因此她对琴酒怀里搂的那个人有些印象,那不是手风琴科技公司最初的创始人之一———罗云晓吗?她刚刚采访的小泽锐仁曾经爱慕的对象,已经辞职嫁人那位Omega!

怎么会?他怎么会是琴酒的情人?……琴酒是对人妻下手了吗?……他居然是这种人!

或者难道他是逼迫对方和他在一起的吗?

还是说……琴酒就是这个Omega的Alpha?!可是怎么会有人为了琴酒这种人而辞职啊?!肯定是琴酒占有欲上来,所以逼对方辞的吧!可怜,无论是哪种原因,做琴酒的Omega真的太可怜了!

而且……

等等,波本怎么会认识他的?

水无怜奈连忙强压住心中的吃惊,若无其事的询问波本:“波本,你认识琴酒身旁的那个人吗?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他是琴酒的情人?”

“当然啊,我当然认识他!那是罗云晓先生,是一个很温柔的Omega,还很会开导人呢。最近全靠他我才能寻找到新的人生方向,至于你说什么旁边的琴酒……云晓先生旁边哪有什么人?你是不是精神出什么问题了呀,基尔?”

波本转头歪着她,真不明白似的,看着水无怜奈咧嘴露出一个笑容来,说出的话却让水无怜奈一阵毛骨悚然!

……

……

……

“怎么样?这后坐力还适应吗?”琴酒缓声询问道,云晓闻言却一直在笑。

当年琴酒教他最基础的体术的时候,两个人还处于十分暧昧的阶段,是练着练着,有的时候两个人的动作就会停住,交叠在软垫上,眼神拉丝的那种阶段。

而教他手枪和步枪的时候,琴酒却是已经被云晓的系统强制绑定了,当时琴酒求助了组织的医学,生物等相关部门,发布了权限任务,可即使倾尽组织的全力,都检查不出云晓和他的系统的时候,云晓觉得,那应该是琴酒最恨他的时候。

可若云晓因为意外死去,那琴酒也会被拽着一同去死,这是改变不了的系统铁则,所以当时琴酒训练云晓使用枪械的能力,更多的是为了让云晓拥有自保的能力,但除此之外,当时的琴酒刚开始试探系统的底线,所以除了教云晓的时候极尽苛刻之外,琴酒也尝试过用手枪杀死云晓,云晓的小腿、胸口、肩膀都曾遭到过琴酒的枪击,而到最后云晓濒临死亡,琴酒也和云晓有同样的濒死感的时候,琴酒才放开云晓,允许云晓用积分治疗自己,让他们两个都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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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云晓还以为这次最近和他关系有些和缓的琴酒只会冷静的拿个望远镜在他旁边充当个观察手,教他用狙击枪呢,可没想到不提手把手的教云晓组装枪械,琴酒现在还毫无必要的虚揽着云晓,好像在矫正云晓的姿势。

他表现地毫无破绽,但是云晓却之前就预想过琴酒会教他狙击枪的这一天,所以提前做了不少功课,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教学姿势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而且现在还问他后坐力大不大……阿阵怎么这么可爱呀?他该不会就是单纯的想抱着我做些随便什么事吧?

这个想法在云晓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却不敢深想,只是似乎相当正经的回应道:“后坐力,嗯,后坐力没问题,就像是阿阵你锤了我肩膀一拳……我的姿势不对的时候,后坐力会大到像是阿阵用力捶了我一拳的样子,当然不是之前你想杀我时候的那种手劲儿,所以我完全能忍受。”

云晓见他说完之后琴酒的表情有些古怪,像是有些不适应的害羞一般,突然就来了精神:“阿阵,要不你捶我一拳试试?刚才的形容可能也不太准确,我得再感受一下嘛。”

云晓已经不耐烦练习他并不喜欢的狙击枪了,对于使用人靶,云晓的心中也并不感到痛快或恐惧什么的,毕竟都是日本人,云晓没法心疼他们。

而且,应该说云晓的三观就是跟着琴酒的三观走,所以现在云晓只觉得一阵无感:练练狙击枪什么的也并不有趣,还不如调戏调戏他的阿阵啊!

所以云晓干脆不再练了,他松开狙击枪,然后从趴在地上的姿势翻了个身,一下缩到了虚虚笼罩在他上方的琴酒怀里,勾着对方的脖子道:“怎么不说话呀,阿阵?”

琴酒却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他的眼神深沉的让云晓愣了一下,突兀的道:“什么打你一拳?我以后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让你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