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我们通话的时候你说你发烧一个人在医院,他当时就买了机票飞回来,在医院守了你一夜才走。”
纪念的脑袋一阵空白,“我一直以为,生日礼物是你快递回来了。”
“可上面每次都贴着跨国的物流单子,盒子也是放在门口的快递架上面。”
“是,你生日的前两天,阿祈都会去打一张物流单子,但快递从来没有寄出去过。”
“念念,阿祈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爱你。”
“三年前,他害怕自己忍不住会做出让你更讨厌他的事情,所以连夜发了邮件给F国那边的医学院。”
“容屿消失了三年,他也离开了你三年,我们都一样,过了苦不堪言的三年。”
“阿祈并没有比我好过多少。”
纪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洗澡,怎么躺上床的。
她如同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躺在床上,脑海中无限循环着纪宁鸢说的话。
‘你每年生日他都提前一天回来。’
‘礼物是他亲手带回来的,从未缺席。’
‘阿祈比你想象中还要爱你······’
她坐起身,点开那个每天都给她打无数个电话的通话记录点了一下。
“喂,你好!”一道陌生又茶里茶气的声音落入纪念的耳朵。
她从耳边把手机拿下来看了好几遍手机号码。
“你是谁?陆彦祈呢?”
“陆医生在洗澡,你找他有事吗?要不一会再打来。”
纪念胸口忍不住上下起伏,心口涌来莫名的窒息感。
突然孕吐反胃的感觉又来了,她匆匆挂了电话去了浴室。
隔壁房间的纪宁鸢听到动静来敲门,“念念,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
“念念,我进来咯。”
在门口站了一会都听不到声音,纪宁鸢压下门把手推门而入。
床上的被子掀开,只有亮起的手机孤零零的扔在床上,和床边的一起双家居拖鞋。
纪宁鸢打开灯才看见,漆黑的浴室里有个人影。
她上前打开浴室灯,见纪念一脸泪痕,小脸苍白的坐在地上。
她吓了一跳,在她面前蹲下,“念念,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