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想抬头看一下顾染,却看见了那架被忽略的钢琴,和,旁边已经碎裂的大提琴。
直觉告诉他,钢琴!!
“姐夫,钢琴,那架钢琴,还有我姐的大提琴。”
容屿几乎是瞬间扑过去的,他用力推了两下就不敢再动。
如果是他的鸢鸢,那他就不能动!
他们都说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此时连眼神都不需要,在容屿停下来的那一刻上前。
除了容屿,其余人一人握住一个角落把钢琴抬了起来。
容屿几乎是同时跪在地上,颤抖着手推开眼看穿着黑色礼服的中长发女孩。
因为她有半边身子,压着一个黑色的长发女孩。
她浑身都是血,白色的连衣裙已经被染红了。
“姐姐!”
“姐!”
“舅舅!”
“顾叔!”
有在喊纪宁鸢,有在喊顾廷,而容屿,他第一次不敢伸手去抱他的鸢鸢。
他的耳朵贴在她的胸口的心脏处,企图听见和感受,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心跳。
“鸢鸢,我来了。”
“鸢鸢,别生气好不好,我道歉,你看看我。”
“乖宝,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顾廷是现场所有人最有理智的,他蹲下身去探纪宁鸢颈部的脉搏。
手刚碰到纪宁鸢的脖子就被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推开。
顾廷可以说是即刻就一巴掌扇了上去,手指按下在她得颈部。
“阿祈,肾上腺素。”
容韵手里拿着除颤仪无从下手。
容屿抬手要去抢容韵手里的东西被顾廷吼住,“把鸢鸢给我抱好了。”
周围已经围起来白色的医疗布,容韵用手术刀割开纪宁鸢的晚礼服。
陆彦祈是瞬间别开头。
“妈!”
“闭嘴!”
容韵一连用了两次除颤仪后丢开,用手按压纪宁鸢的心脏。
“愣着干什么,人工呼吸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