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党这才把四海工程的负责人卷款逃到国外的事说了。

许春英听到这事,急了,“那你们拿到钱了吗?”

李建党叹了口气,“我们从十月就堵他家门口,三不五时去催债,终于他家人受不了了,还了一半的钱。”

虽然只一半,但许春英却松了一口气,好歹没有白干活。

张秀花觉得奇怪,“这人逃到国外,没带家人吗?”

“带着二奶跑的,家里老婆孩子都不要了。”李建党顿了顿又道,“不过他逃的时候,给他们留了点钱。要不然他们也没钱给我。就是钱不多,欠工人钱太多,每人只能分一半。”

李建国叹了口气,“好歹还有一半。要是他心狠,一点钱都没留。那你们拿他们也没办法。”

这话难听但也在理,李建国问他明年打算怎么办。

李建党看了眼屋内,“他们打算再去要另一半的钱,这是政府工程,负责人跑了,还会来新的负责人。我们的血汗钱必须得要回来。”

许春英忙不迭点头,“必须要回来。如果他们不给,就站在门口闹事,看看还有谁敢给他们盖房子。”

村里人都是这个想法。那工程眼瞅着就要完工了。不可能不继续盖下去。政府早就发了钱了,剩下的尾款肯定也会付清。

李建国点头,“那妈……”

李建党飞快道,“你大嫂在家,正好红文也初三了,经常要补课,很少回来。她照顾妈,你还要上班,也不好请假。”

李建国点点头,“那妈的医药费,我们平摊。”

李建党没有推辞,他是长子,照顾老人是应该的,可是医药费得两家平分。

张秀花看了眼大嫂的眼色,许春英嗫嚅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回去的路上,张秀花也没有把许春英的反应告诉他,免得他心里生了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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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壮劳力的回归,让村里好一阵热闹。

负责人十月份就卷款逃跑,他们要了三四个月的债,才把之前的工钱拿到一半。去年拿回一千,今年就只剩下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