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槐还没说什么,他身后的妇人先不依了:“你什么意思?我们淑怡最和顺不过了,怎么就骑到陵容头上了?姐姐你若是不满老爷宠爱我就直说,何必还要连累我无辜的淑怡呜呜呜……”
接收了安陵容的记忆,她立刻明白眼前这个妖妖调调的女子是暗门子出身,在床笫上很能讨好安比槐,这些年一直颇为受宠。
可惜在娼门里身子被药搞坏了,这么多年也只生了一个女儿,自然如珠如宝的养着,比正经嫡长女出身的安陵容还体面。
昨个安父生日,她为安比槐做了一身新衣裳,气派极了。安父穿着它去当差,竟收获了从前没有过的夸赞,尤其是上司知道是他女儿做得,更是羡慕他孩子的孝心。
安父一高兴,便将自己此前新得的一方好墨送给了陵容。
这一下,却引起了淑怡的不满。她一向自诩才女,素日父亲也极爱她的才气,有什么笔墨纸砚第一时间就想到她。
那方松烟墨还没在陵容手里捂热,就被淑怡以“借去品鉴”之名拿走了。
她们母女两个一向知道这位当家主母和嫡女过得有多谨小慎微,早就习惯作威作福的两人完全没有在意过对方是否会反抗。
结果谁也没想到,不是那个还有些气性的大小姐先发作,反而是八百年闷不出一个屁的夫人发作了。
不过安比槐屁股天生就是歪的。明明墨条是他送给陵容的,这时候却又责怪起她,认为都是陵容眼皮子浅,到处炫耀,才引得姐妹不满。
母亲争执了两句,就被安父一脚踹在了地上,显然一直卑躬屈膝的妻子突然反驳他,让这个没用的男人觉得自尊心受挫了。
眼看安比槐被那个女人挑拨了一两句又要动手,安陵容忙跑了过去,将妇人护在自己背后:
“父亲大人请息怒,一切都是陵容不好。既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