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男子挥开凑上来的朝廷人员,一改从前的嚣张跋扈,沉静,甚至能说是恭敬地向阿依木行了一礼,回道:“在下陆秀弘,见过月华教圣女。”

在陆秀弘的带领下,除去原本就是月华教教众的其他人紧跟着陆秀弘的脚步,对阿依木深深行了一礼,“见过圣女!”

阿依木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摸着指甲,啊,她的指甲刚刚被那个该死的林度碰花了……

凡人总是蠢得可笑,明明贪心不足蛇吞象,还想以凡人之身夺得天机,失败后却还装出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让人看着实在作呕,还不如都杀了,为圣火的燃烧增添一分光彩。

但她还是难得地忍住了,不是因为怕了谁,她是仙门弟子,难道还要怕了这群无用的凡人吗?她只是不希望已经走了的安菱,会成为众矢之的,毕竟,她只是一个野路子修士,杀了便杀了,而就算沧澜剑宗愿意出面保她,也不见得能有什么效果,沧澜剑宗,除去那个上古时期的疯子凌枫月外,哪里还有什么值得忌惮的人?而她也很是看不顾沧澜剑宗作为六大仙门之一,还天天跟一些不入流的小邪修纠缠,实在有失仙门风仪,恐怕早就应该没落成凡间门派了吧?

阿依木最近还从教众那听说了个笑话,沧澜剑宗的某个长老为了去喝一次鬼宴,竟然还要千方百计地潜伏数月,就是为了截下请柬,偷偷摸摸地混进去,真是可笑。

阿依木没有开口叫他们起来,以陆秀弘为首的所有人都不敢出声,也不敢起身,只能继续半跪在地上,祈求圣女的怜悯。

阿依木懒洋洋地靠在由教众组成的人肉软垫上,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好像他们只是死人一样。

过了好一阵,铁木尔走了过来,向阿依木行了一礼后,低声说了一句话,阿依木闻言,美目微微睁大,轻抚着自己面纱笑道:“先知爷爷果然不会看错,她真是个有趣的人,走。”

她起身,向外走去,忽然好像终于想起了在岩浆池旁边跪到满头大汗的人们,如同一只孔雀鸟儿般骄傲地回头,冷声吩咐道:“你们在这里跪着,没有一炷香不许动弹,若有谁动弹了的话,铁木尔——”

“圣女,属下在。”铁木尔应道。

“便将那人的全身手脚折断,扔进岩浆池吧,我今日难得心情不错,就让你们死得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