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们与天穹宗该如何?”洛清淮问。
安菱愣了一下,开始头脑风暴,天穹宗的人她接触得不多,也就是一个林度而已,但天穹宗的名字似乎贯穿了整个修仙界,几乎每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和天穹宗有关系,而现在,他们借助安插在沧澜剑宗内部的钉子张梵,用不知道什么手段引得黑雾师祖发狂攻击弟子。
若师祖没有自缚通天塔,那么它“肆意伤人”的邪魔身份就坐实了,敏感的身份绝对会引来天穹宗的讨伐;但同时,若宗主接受了来自天穹宗的“贺礼”,那么,沧澜剑宗“卖祖求荣”的形象就这么定格了下来,而且其他仙门会觉得沧澜剑宗已经站在了天穹宗的一方,哪怕是卑微到连自家师祖被侮辱,也要投靠天穹宗。
宗主洛清淮对天穹宗来送礼的几人并没有任何迂回余地,直接就击杀了,连带着将天穹宗的面子踩在了地上摩擦。
这一步无疑是冒险的,因为这样做的话,沧澜剑宗和天穹宗便会彻底撕破脸,正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现在好声好气来送礼的人都被杀了,天穹宗怎么可能会放过沧澜剑宗。
安菱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了洛清淮,并问道:“宗主,你为什么要直接杀了他们呢?如果只是将他们赶走,天穹宗会不会收敛一些?”
洛清淮冷笑着摇头,“安菱,你还是太年轻了,这种事情哪有‘收敛’一说?他们早就对咱们虎视眈眈数百年,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吞并咱们呢,像万妖谷那样的废物宗门,前些年不就是被天穹宗趁虚而入了吗?估摸着再过一百年,六大仙门就要变成五大仙门了!”
“别人早就想害你了,你还留手?你真是无用的软心肠,被人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
安菱没有生气,只是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原来如此,就是说他们早就想和我们撕破脸了,送礼的几个人也早就预料到会被我们杀掉。”
“对,”洛清淮难得耐心地解释道,“既然都是要翻脸的,那我们在气势上就不能输!这就是明知道对方的心思,却还是要这么做,这,就是明晃晃的阳谋。”
“你信不信,现在五大仙门,再包括一些附属的凡俗门派里,咱们任凭心情杀人的名声已经传遍了,可能背地里还要被叫一声魔头呢!哈哈哈!”洛清淮有些阴狠地笑了,“只会在背地里耍腌臜手段的蛆虫,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又当如何?我反而高兴得很!”
“安菱,千万不要害怕和别人动手,也不要默默忍受踩到脸上的屈辱!能够永远相信的,只有手中的武器!就算是短暂地认输,那也是为了之后的报仇而积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