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天，若隐若无的压力给到季然然一个人。

不过，季然然虽然称不上是一个好的母亲。但除非季阳泽强行要求，否则她平时还是不会把她的那些压力推卸到沈然的身上。

季然然甚至都没有和沈然单独私下见面，聊天。

沈然同样也是第一次看见，作为自己母亲的她在这个家庭环境中的处境。

“沈然呀，是个好孩子。”

“前面还在火4线，当时就立过功。”

“就是他以前一个人被留在火城，受的教育不够。而且我听说那个沈修竹以前还是挖别人脑子，才发家的呢~”

那个年轻女郎语气夸张地说，“然然你真的要重视教育这一块了......”

“妈。”

就在这时，沈然走过去，在人群中抓住了季然然的手。

众人立即看了过来。

季然然同样有些匪夷所思的看沈然。

“是在聊我的事吗？”

沈然又看着那个年轻女郎，淡淡地说道，“我受的教育确实不够，实在想不出来怎么叫你的称谓。”

“不过就像我三叔那样，世人怎么叫他都可以。归根结底，世人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是我的长辈，我脑子笨想不出来足够表达尊重的叫法，但我可以对你善意的说一句——”

“你的身份很‘老’，你的样貌很年轻。这种，是很危险的，又何必还要做出一些过激的言行？”

此话一出。

那个季阳泽的小老婆，看着比沈然大不了多少的女人脸庞一下子就凝固住了。

周围。

和季然然同辈的那些兄长姐妹，像是尴尬了下，心中则是嗤笑。

季然然则若有所思地看沈然，“沈修竹是个天才。当年我就没看透过他......看来他把你教的也很出色。”

沈然笑，看着那个女人气到颤抖的手，“有人不这样认为。”

“你太直接了。”季然然像是在教育，语气听着又有些厌倦、累了，“改改会好很多的。”

后方。

那些和沈然同龄的季阳泽的孙子、孙女们，此时也都一个个张口结舌。

这是第一个敢这样挑战那个名叫杨雪的女人的晚辈...

而谁都知道，那个女人大部分时候其实是代表大家的爷爷——季阳泽的！

这都2328年了，不会还有人骂严嵩的时候不骂嘉靖吧？

“三叔把我教的太......顽固不化了。”

沈然开口。

这句话是想把季然然给摘出去，但恐怕收效显微。

不一会儿，那个女人就跑开了。

接着就是季阳泽在某处的大发雷霆，气到怒摔东西。

“他这哪儿是在教育你？他压根就是没把这里真的当成是一个家！”

季阳泽气得现在就想过去，一巴掌挥死沈然。

但没法子。

沈然这件事不仅仅是自己季家四爷的家事，三哥以及更上面的一些季家元老都是在高度关注的。

季阳泽牙齿咬的紧紧的。

一家之主的权威受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挑战。尤其，沈然背后还有沈家的人，沈修竹。

那个外孙是真的可以“挑战”自己。

季阳泽唯有把他的不忿，转移到对季然然的身上。

......

“看来我也不是一个好儿子，他们本来就说你没把我教好。”

看着不欢而散的现场，沈然对季然然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