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厌可怜兮兮的抬眼望着郁谨。
“打车,你要怎么陪?”
“我坐在车里看着你跑。”
宁厌眨眨眼,贼心不死。
两个人站在路灯底下僵持着,零零散散路过的路人看到这一对组合,总是要多看上几眼。
主要还是宁厌这实在是有点太丢人了,也幸亏是晚上,路边没多少人,没人认出来他们两个。
“哥你最好了……”
“我求你了……”
“我不想跑了,你自己去跑吧……”
宁厌现在已经顾不得丢不丢人了,她是真的累。
三公里!
那可是整整三公里!
“你先起来,好不好?”郁谨蹲下身,与宁厌几乎平视。
宁厌抬起脑袋,依旧抱着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所以我可以打车吗?”
郁谨张了张口,宁厌期待的看着他。
只听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几个字:
“裤子七万,蹭脏你赔。”
宁厌唰的一下松开手,立马弹射般从地上给站了起来,然后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离郁谨三步远。
生怕对方讹上她。
“我没事了,我刚装的!”
她站起身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衣服。
七万,她可赔不起。
“你这都什么衣服,这么贵。”
终于,她还是问了出来。
郁谨替她将衣服整理好,随口回答:“定制。”
宁厌拍拍胸脯信誓旦旦:“下次姐给你买!”
郁谨试探性问了一句:“九块九包邮?”
宁厌摇摇头:“七十九块九包邮。”
给他买贵点,否则自己良心过不去。
郁谨已经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察觉到他那略带嫌弃的眼神,宁厌开口:“你别太挑,我身上的才三十多。”
她的理念就是。
该省省,该花花。
骑着单车去酒吧。
钱都得花在刀刃上,而不是刀把上。
“那我是不是还得庆幸你给我买贵的?”
“不然呢?”
她这一生,抠抠搜搜的花许多钱。
郁谨在宁厌面前蹲下来,宁厌皱眉:“干嘛?”
“上来,我背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