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他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目光深深:“你自己说的十分钟,要是十分钟你没下来,我就不去看日出了,我今天哪里也不去了,我就看着你。”
路辛夷咽了口口水,马上下床去洗漱。
要死了。
他不应该叫周止,应该叫周要命。
路辛夷踩着点急急下楼去,只见周止坐在天井的院子里吃米线:“这么准时,过来吃点东西 ,吃饱再出发。”
她问:“哪来的米线?”
“左拐一百米,就有一家。”
路辛夷去楼下凌霄的房间里找他,房门是开着的,屋里没人。
“你看到凌霄了吗?”
周止摇摇头:“我醒来时,他就不在了。你先把米线吃了,他一个大活人丢不了。”
路辛夷坐下吃米线,正要给凌霄拨电话,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他的声音。
“就这里,进来吧。”是凌霄的声音。
路辛夷还在吃着米线呢,就看见凌霄领着三四个小工,将一棵高两米左右的树搬了进来,树根部的土还很新鲜,看着像是刚刚从别处挖来的。
周止本来还有些不解,看见那树上的白色花骨朵时,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昨晚,他送了路辛夷一束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