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没心没肺:“都老夫老妻了,早没有了。”
他兴致顿时下去一大半,耐着性子解答:“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回去继承家业,跟你无关。其实我是逃避型人格,否则我也不会对你一见钟情了。我这辈子全部的勇气都拿来追你了。也难怪我爸会对我失望。”
说着,叹了口气。
她安安静静看着他:“老周没有。我看得出来,他很以你为傲。”
听她这么说,周止开心地笑了笑,捧着她的脸:“我让老周再干三十年,虽然三十年是夸张了点,但我觉得以他的身体状况,二十年没有问题。也就是说,我至少还有二十年的时间可以陪你过你想过的生活。”
“所以,你现在要想的是,以后你想在哪里生活?想成为怎样的路医生?”
她问:“去哪里都可以吗?”
“除了北京!”
“为什么?”
他手指伸到她脖子后,轻轻抚摸她的伤疤:“北京四五月有飘絮,冬天空气也很差。对你的嗓子很不好。我不想总听见你咳嗽。”
被他抚摸的地方,传来一丝丝痒痒的感觉,她忽然又想起什么:“醒酒汤!”
她怕水烧干,起身要去关火,下一秒被他拽回来,耳鬓厮磨:“做完再去。”
“等你做完,锅子都烧干了。”
“那你叫声老公,我就放你去关火。”
“我不关火,厨房烧了怎么办?”
“你再不帮我泄泄火,我也快要烧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