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茉回闻言,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头疼的感觉似乎又要开始侵袭。
“又有什么事情?”
她的语气中已难掩疲惫与不耐。
墨一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夫人,老爷说他头痛欲裂,恳请您能去看看他。”
凌茉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一脸的无可奈何:“由他去吧,疼死算了,一了百了,我也图个清静!”
“夫人,老爷说,如果您不出现,他就要派人去将军府,将这件事告诉将军和夫人。”
墨一的头低得几乎要触碰到地面,声音几近耳语,透露着满满的为难。
他还真敢用我那年迈、体弱的父母来威胁我!凌茉回的心中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猛地直起身子,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决绝的弧线,深吸一口混杂着清晨寒意与室内沉香的气息,强压下胸口那几乎要沸腾的怒意,转身,步伐坚定地走出门外,每一步都踏出了坚决的响声。
屋内,傅言晟依旧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仿佛连日光都不敢轻易打扰他的沉眠,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庞与床单融为一体,唯有那微弱起伏的胸膛证明着他尚有一息尚存。
“按说你这体质,修养两天,怎么说也该能勉强下床走动了,怎的还这般赖在床上不动?”
凌茉回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难以理解的疑惑和些许不悦,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
傅言晟听闻,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虚弱却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头痛欲裂,稍一起身便觉得天旋地转,只怕是要劳烦夫人出手相救了。”
凌茉回闻言,心中虽有不满,但还是忍不住靠近床沿,纤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太阳穴上,缓缓揉捏,动作温柔而有力,试图缓解他的不适。
“这样,是否感觉好些了?”
她的声音低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傅言晟嘴角微微上扬,那抹笑意在病容中显得格外惹人怜爱,“嗯,好多了!”
他似乎十分享受这一刻的温柔对待。
然而,凌茉回的耐心并非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