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帝猛力将奏折掷到夏云峰面前,震得人心惊胆战。
夏云峰颤抖着手接过奏折,一字一句读罢,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几乎瘫软在冰冷的地面上。
傅言晟怎么可能知晓他收受了山川县令的贿赂?这份罪证本该被他牢牢掩埋,为何竟会重见天日?
傅言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前任县令的垮台就能掩盖一切?你还是太小看了我。”
夏云峰绝望地阖上双眼,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哀求:“皇上开恩!微臣愿意献出所有家财,只求皇上饶恕微臣和家人性命!”
武宗帝轻轻挥手之间,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散发开来,夏云峰的身体尚未做出反应,便已被训练有素的侍卫迅速而无声地拖拽出门外,留下一阵衣物摩擦地面的细微声响,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仿佛是权势之下微不足道的哀鸣。
“你还记得是谁力荐夏云峰踏入京城的门槛吗?”
武宗帝的语调轻描淡写,却暗含着探究与不满,他一边悠然品茗,茶香在空气中缓缓弥漫,与这紧张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
闻言,一旁侍立的太监连忙趋前,姿态恭敬至极,近乎耳语般细声回答:“陛下,是掌印太监赵公公,邓贵平大人。”
太监的声音虽低,却清晰可闻,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邓掌印吗?真是有趣!”
武宗帝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沉思,手中的茶盏轻轻放下,眼神却越来越凝重,似乎在心中权衡着什么重要决策。
随即,他果断下令:“宣邓贵平觐见!”
不多时,门外传来小太监清脆而恭敬的通报:“掌印太监赵公公到!”
随着通报声,邓贵平身穿一袭华贵的紫色锦袍缓步走进大殿,他的出现仿佛为这肃穆的空间带来了一抹不同于常的亮色。
面容清秀而不失英气,红唇皓齿在烛光下更显分明,挺拔的身躯在众多弯腰驼背的宦官中尤为突出,透露出一种文人墨客般的书卷气息,与任何贵族相比都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着他的行走,一缕淡淡的薄荷香气随风飘散,让整个大殿都仿佛变得清新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