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我们的陪嫁,可不可以还给我们?”
这出乎他意料,“可以。但是你们保不住啊!”
那个女人坚定地说:“我们不要多,你看着给我们几副就行,我们用东西和你交换。”
她指着脚下已经成为堆放破砖乱石还有垃圾的花园,“我们用这个花园的房地产证和你交换。”
他压低声音说:“我还给你们金耳环,你们不用给我房地产证。”
她们的房子已经被占用了,动乱结束后,被占用的房产会还给她们。他拿着她们的证也没用,因为那上面是她们家人的名字,到时候他可不好意思找她们过户。
动乱结束后那段时期,有不少对未来没有信心卖房子想出国的,他到时候自己买就是了。
那个女人打断他,“这个花园的房地产证上那个所有权人姓名那儿是空白的,谁有那张房地产证,这个花园就是谁的。”
还有这样的事?这个花园有多大,有一亩地吗?
“我马上回来!”
他出去转了一圈,回过神来,这些女人是不是要跑路在筹集资金啊,去年京城有一些像娄晓娥家一样逃离京城到香江去的,闹得风声比较大的是音乐学院院长马方框聪一家的逃港,有一些不甘心的人还是想效仿他们的。否则她们应该知道她们藏不住那些金首饰还要要回去干什么?她们也是真不怕他一个陌生人告发她们,这是要破釜沉舟啊。
如果她们要跑路的话,那就还给她们多一点吧,即使不是跑路的话,藏在已经成为垃圾堆的花园里还是容易的。
等他又回去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在花园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人,亮子也没检测到危险后,他递给那个女人一个纸包,那里面有四根金条,十副耳环。
“快收起来,都在里面了,我就拿了这么多。”
那个女人怔怔地用手感受着纸包的重量,她说了声谢谢,转身回到小屋里。再出来时,她给了他那张房地产证。
“保重!”
他接过那张证,说了一声保重就走了。这一家人是被时代牺牲的若干粒尘埃之一,只要能过去这道坎,不论在哪里,又将是一群好汉英雄。
这个时候想要出去的人去香江的为多数,因为去别的国家要护照,很明显这些人是很不容易拿到护照的。
六十年代的香江,他只从电影电视中见识过,黑帮横行热血纷争却遍地黄金,他有种冲动有一天也想到香江去做个淘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