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了？饿不饿，要不要我再给你煮点。”

“不饿。等等我喝杯牛奶就睡了。”

“我来。”秦然从身后拥住苏清墨，在耳旁低声道，“要新鲜的吗？”

苏清墨啐了一口，“又不正经。今天怎么样？”

“什么？”

“你不是跟郁久华吃饭了么？”

“挺好的。他想要拍两块地，我建议他换下目标。”

苏清墨转过身，脸色严肃不少。

“你让他拍别的地皮？”

“嗯，他想拍高新园区，但盯着那块地皮的人很多，说不定会是今年的地王。”

“你不是跟他讨论平台的事么，怎么聊拍地上面去了？你和他才第一次见面。”

“我知道，不要交浅言深。我有数的，你放心。”

苏清墨帮秦然理了理领子，柔声道，“你有数就好，有什么事也跟我商量一下。我不一定专业，但对很多行业都做过调查，多少知道一些。”

“当然，你可是我的顶头上司。”秦然把头埋在苏清墨的秀发之间，深吸一口气，很舒心。

他知道苏清墨的顾虑，无非是担心他陷入某种利益纠缠之中。

拍地不是小小的拍卖会，动辄数十亿，其中牵扯到的利害关系不知道有多复杂。

水很深，别说外行人了，就是内行大佬也可能一不小心被淹死。

他给的是建议，但万一郁久华失利，指不定会怪到他头上。

这也是秦然一开始拒绝看文件的原因。

但他也有自己的考虑。

一方面他跟郁浅夏的关系不错，这次房地产平台项目的合作是一个好的开端。

郁久华能亲自邀请他到家里做客，说明比较重视这个项目，当然，也可能是他自己。

另一方面秦然给出建议，也算是抛出橄榄枝，送个人情。

随着眼界的提高，他发现人脉广的好处远比他想的更多。

有的时候他想使劲却无从下手。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认识的人少，找不到门路。

且不论郁久华的身价有多高，以其丰富的资源，说不准在哪天就能帮上忙。

尤其是月影，不少项目都不单纯考究靠专业程度。

秦然想的是随手帮个忙，落一颗子，将来或许有大用。

另外郁久华也不会听了他的话，就马上决定拍下另外两块地。

必然要去考察、确认。

即便事情朝不好的方向发展，郁久华也未必怪他头上。

如果气量真如此狭窄，那也只能说他看错了人。

而且拍地没那么快，半年后秦然自己的字节公司已经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