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辙开说:“我随时可以指挥动工,只是人手够用吗。”
陈公祥说:“人手不缺,要多少有多少。”
洪辙开不信,他虽然来这奉营没多久,这奉营有多少人他是知道的,“这末春县哪里有人呀?奉营有多少人口陈大人应该比清楚,跑去女人和老弱病残,能干活的人不多,即使是抓壮丁服徭役,那也需要月余吧,要是只找来百十号人干活,我看不如晚些再动工,这样不失干活的势气。”
陈公祥说:“洪先生,你几日没出屋了?”
“陈大人怎么问我这个了,我这几日没时间出屋。”
“走,你跟我出去看看。”
“看什么?我这还有点活要干呢,您可以把我的话说给侯爷听,这明日开不开工就看他的意思了,我无所谓,听他的好了,只是我还是想奉劝一句,修水利不是儿戏,光有一腔热情和银子是不够的,要民心所向,若心不齐,人手还不够,这庞大的工程十年也修不全乎,如果侯爷的热情只有三分,我劝他就别想什么百年大计青史留名了,就把眼前的问题解决解决好了,不就是末春县的用水困难吗,给我一年的时间我就帮你们解决。”
陈公祥说:“看来洪先生不懂侯爷呀,侯爷的决心已经下了。”
洪辙开说:“他永远改变不了他那异想天开和善变的性子。”
陈公祥说:“既然这样,洪先生今日必须跟我上街看看了,耽误不了洪先生多少时间。”
陈公祥把人拉上了街,洪辙开瞪大了双眼,“哪里来的这么多人?”荒凉的县城里面什么时候出现过这么多的人。
陈公祥说:“招工招来的。”
“这些人都是来服徭役的?”
陈公祥说:“洪先生有所不知,侯爷把奉营的徭役免了。”
“徭役说免就免?万敛行的胆子也太大了。”
陈公祥说:“奉营五谷不收,人口稀少,还有人愿意守在这里生活已经是奇迹,我们无力向百姓征税,所以朝廷后来也不向我们奉营征税,现在更好了,侯爷把徭役给取消了,百姓的日子更好过了。”
“不是强制性的服徭役,那这些人是怎么来的?”
“自己跑来的,干一天活给一天的钱,他们心里愿意着呢。”
“这得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