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爹爹无意识吞咽,得等药液流下咽喉后再喂下一口。汤药很快凉了,又得去热一热再继续喂。每次喂汤药下来都需要近一个时辰,累得很。
好不容易喂了近半个时辰,汤药才喂得一半,而覃漫已经感觉到手都要酸完了。
昨晚又没睡好,此时又累又乏,覃漫整个人都烦躁起来。
都不知道娘亲到底是为什么,非要让自己来喂药,那么多的下人丫鬟,让他们喂不好吗?说什么让我来喂,对爹爹的病情有好处。有什么好处呀?你看这么久了,还不是一样,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覃漫嘴巴嘟囔着,喂药动作也粗鲁起来。突然,覃漫看见刚才喂进去的汤药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全都吐了出来,从嘴角流了下来。
覃漫情绪一下子崩溃了,好不容易喂下去的药,竟然又吐出来了。那不是还得重新喂过?
我不干了,爱咋咋地!覃漫扔下碗就跑了出去,也不管陆昊臻吐脏了衣服。
原本在旁协助的丫鬟小月看得目瞪口呆,看着突然生气跑出去的覃漫,小月一脸懵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她也没说什么,主子间的事情她可不敢多嘴。但以前家主对小月很是照顾,小月对家主也很感激,看到这样的情形很是心疼。小月赶紧给家主擦干药液,换了衣服,又洗了把脸,再重新喂汤药。
而跑出去的覃漫兀自还在生气中。我不管了!还喂药!爹爹醒不醒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他!最好他别醒过来了,否则到时候他怀疑起自己来怎么办?
覃漫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尽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她很快便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想得对,家主醒过来对自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不过覃漫在贺兰面前并没有表现出来,仍然是每天过去东厢房。但她过去那边也只是在旁边坐着指挥下人干活,或者干脆坐花园里赏花。至于谁爱喂药谁喂,她可不管。
但覃漫的好日子没有维持多久,因为贺兰和陆老爷子多次催促她学习看账本,覃漫只好老老实实告知自己不认识字。
尽管陆老爷子很失望,但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决定花重金请来一个先生,专门教授覃漫认字。风帆还小,得先让陆心瑶撑起来。
于是乎,覃漫每天又开始了苦逼的学习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