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月容说:“你要是没事了,就起来了吧,爹都等你两天了。”
范靖宇用双手捧起凉水,泼到脸上,让自己清醒起来。再换上一套淡蓝色长袍,把头发梳理整齐,整个人看起来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
蔡月容满意地点了点头。
范靖宇径直走到书房,拜见了范青山。范青山在家时最常待的地方便是书房了。
“终于起得来了?”
看见范靖宇过来了,范青山说。
自己儿子这两天醉酒不醒,他是知道的。但他就像以前对他恨铁不成钢那样,也没多说。
范青山放下手中的书简,就领着范靖宇往后院走去。
“爹,怎么了?”范靖宇狐疑地看着范青山,问。
家里的后院是一个空空的院子,供平时运动和下人晾晒东西用,平时范青山很少到后院来。
“跟我来就是。”范青山淡道。
范青山当城主久了,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此刻他迈着沉稳的步子在前面带路,范靖宇也不敢多说,只默默地跟着。
很快,范青山领着范靖宇来到后院南边角的一间小房子前,看着矮小陈旧,这是一间放置下人干农活的农具的杂物房。
范靖宇记得自己小的时候也跑到这里来玩过捉迷藏,还拿过下人的农具玩。
爹带自己来这里干啥?难道要带自己去干农活?范靖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范青山推开杂物房的门,走了进去。范靖宇发现里面的大件农具和杂物已经规整到了一边,杂物房的里边多了一排木柜子,柜子上摆满了木工器具、养花剪枝等小型工具。
范青山一路走到了木柜前,站定。
范靖宇这一路都没再说话,可心思却不断转动。爹难道是觉得自己不是个科举的料,想让自己改行学做木工?
可是做木工做家具卖吗?难不成爹要我做个木匠?
范靖宇摸摸后脑勺,脸上一副便秘的表情。
要是知道范靖宇的想法,范青山肯定会给他敲上一栗子!你个龟儿子,你想做木匠,也得学得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