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算来,那在正中心处所要承受的压力,只怕真如这道人所说,有整个海眼的重量压身、这么巨大了。
只是这又如何?
焦平早不是三岁小儿,既认定是对方弄的鬼,你辩解再有理,我又如何肯信?
他可不会按照对方的思路来走。
且不说前面是不是有什么陷阱,只自己真往前走两步、坐实了道人的话,那事实俱在,对方的嫌疑岂不就此洗涮了?
他岂容这道人这么容易脱身?又岂容自己,就这么任凭他人摆布?
他只按刀不动,森然言道:
“你到底是何人?”
那道人长长一声叹息,道:“同是飘零客,何必问姓名?”
“小友至今,不肯听我片言,可见疑我之心,是何其深也!”
“既然如此,又何必通名?”
“哦?”焦平只是冷笑,道:“照你这么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道人只道:
“现在说谁是谁不是,又有何用?我只问小友一句,你既已擅闯北海禁地,其罪当死,如今可想好要如何应对?”
道人一句话,就让焦平沉默下来。
什么叫做“禁地”?
人家三令五申、明令禁止,甚至连自家成员都不准进入的地方,就是“禁地”。
什么叫“擅闯禁地”?
没有经过主人家事先的同意,就是自行进入,就是“擅闯禁地”!眼下木已成舟,说自己是被拉进来,人家会听吗?
这他妈的都没处说理去,草!
道人倒是直接,把责任就推了个一干二净,只说不是自己干的,自己拿不住赃,自然也没甚话可说。
见焦平已无话可说,那道人片刻后又打破沉默,道:“大错既已铸下,再后悔亦是于事无补,与其执着于失……”
“不如想想该如何从它处获益,找补回来损失更加实际,这是我为小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