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字条,仔细看着上面被血渍模糊的字体。
“上面所言之事,可属实?”在看完之后,老者的脸上担忧之色更甚。
“折了三个探子,一个伍长换回来的。”段干淳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里面的怒火显然已经快要喷薄而出。
“那就给将军发信吧,明天段干将军你去法场救下少将军,我去这塞维尔的王宫走上一走。”老人敲定了明日的计划,只是满是疲惫的段干淳连忙站了起来,摆了摆手。
“还是你去法场救少将军,我去王宫吧,我去王宫大不了杀一条血路出来,毕竟陈老您的安危...”段干淳犹豫的看着老者,希望他能同意自己的想法。
“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护卫少将军的安全,而段干将军你武力在我之上,有你在,方能保证少将军无忧。再者,此次出行之前,将军就吩咐过,一切事务以我为主,将军为辅,所以这王宫之行,还是要我去才可。”老者并未同意段干淳的提议,反而罗列了诸多利弊。
“可少将军此次遇险,全是修仁之过,又怎能让先生赴此险境?”段干淳双手撑在桌上,希望能有机会说服老者。
“段干将军放心,此次我乃是以安西侯之使者的身份前往,若是我再出了三长两短,高将军自然也不用再顾忌这背后的烂泥,直接踏平了这塞维尔便是。”老者身上青衫鼓动,一股坚韧的气势散发而出。“我就不信他还敢将诬陷玄儿的这套肮脏手段用在我身上不成?欺负我陈峪的弟子,真当我安西无人乎?真当我儒家无人乎?”
看着眼前暴怒的陈峪,段干淳再也说不出请求的话语。原本安西侯在得知自己儿子离家出走之后,就紧急派遣自己来保护高玄,但是谁知恰巧遇到了来询问高玄为何没去上早课的先生陈峪。
在得知高玄离家出走后,陈峪则是二话没说,就请求安西侯让他和段干淳一起前去,而安西侯高显在思量过后也觉得段干淳虽然早年出身道家,但是这几年却一直在军中任职,现在更是妥妥的一副武夫做派,而有了陈峪的出谋划策,查漏补缺,也算恰当。
因此才有了陈峪为主,段干淳为辅的这个命令。只不过经过多天的相处,段干淳算看明白了,这哪是什么智珠在握的军师啊,这就一个莽夫啊。
要不是自己阻拦,在发现少将军的第一天,他就冲上去把高玄的腿打折,然后挂在马后面拖回安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