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是残忍，而是浪费，毕竟埃阿克斯自己也知道，能让老莱恩订成目标的，估计也没什么好人。

“不杀他们？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平民，我今天从他们那抢了五吨粮草，他们明天就会从那些平民身上征收五十吨。”老莱恩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反正贵族这种东西就像野草一样，拔了一根过几天就又自动补上了。”

“更何况自从我开始筛选着杀他们之后，这些贵族也不敢做得那么出格了，什么十税八，还有各种苛捐杂税，都没再出现过。”老莱恩嘲讽的看着埃阿克斯“所以贵族不是不能管理，他们也不是不能当个好人。就是你们不管他们而已。”

“你不也是贵族吗？”埃阿克斯没有理会老莱恩的嘲讽，转身看着这个“管理”贵族的男人。

“我？你觉得我是贵族吗？我他妈的是被你们强迫顶上去的。不然谁他妈的愿意拿自己儿子交换利益？要不是身后这几百万人的命在老子手里握着，我置于带着兄弟们死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老莱恩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我他妈的早就带着人给尼禄报仇去了。”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去呢？你就不担心我会食言吗？”埃阿克斯看向这位被责任拴在这荒凉之地十数年的将军。

“担心，怎么不担心，你现在要是回头我估计我得战死在这才有脸见兄弟们。”老莱恩调笑的回应道“但是人总是有私心的嘛，我也想看看，到底尼禄那小子，能做成什么样。”

“我都他妈快死了，总也能任性一回吧。更何况，我可不觉得我会看错人。”老莱恩掏出一根烟，也同样扔给埃阿克斯一根，指了指远处那已经开始汇聚的兽潮“就是这了。”

“他们会先在这里汇聚，然后互相争斗，最后在某种力量的驱赶下再次涌入这个峡谷，每个月都是这样。”

只不过这个时候埃阿克斯没有去细致听老莱恩的讲解，反而是观察着缠绕在老莱恩身上的死气。

虽然老莱恩山上缠绕的死气众多，但多数却都并非来源于它本身，甚至无论怎么观察，他都没有找到那缕属于老莱恩自己的死气。

他在撒谎吗？埃阿克斯摇了摇头，从老莱恩现在的表现来看，这根本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所以，他被骗了吗？

要不要告诉他呢？埃阿克斯犹豫再三，却忽然觉得，抱有死志也许反而能让他冲破那些枷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