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安愣了愣,这才努力站直了身子,按捺着喘息道:“东家,您今日心情不好?”
“本来没什么不好。”我转身往后院走,沉声道,“但你若总这样火急火燎、冒冒失失,我可能一看见你就不好了。”
他是我在城中用于联络的掌柜,无论是酒庄还是花草集,任何事,铺子里的人都会先与他联系。本意就是不想让所有人都来找我,避免回春堂前来来往往混乱不堪。关于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向他明确过。我以为这该是我们心照不宣的底线,经久不变的默契。
但他这几日,为了吕伯渊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人前失态。让我十分不满。
季善安脸上闪过一丝惭愧,跟着我来到后院。
我没有进屋,阳光正好,暖而不燥,在琼珠藤下缓缓站定,才看向他道:“什么事?”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季善安立定,气息渐渐平稳,已然恢复了平常沉稳的模样,“只是方才路过吕府门前,发现那门前停着许多马车,挤都挤不上去。”
“这有什么必要让你着急来告诉我?”我以前从未因为他崇拜吕伯渊感到不满,莫说他愿意以他为师,便是我自己,也时常关注吕伯渊的经世策略,想要学习一二。他的许多方法,用在生意上也很见效。
如今商会里的一些规则,也是临摹了他的一些思路。
季善安垂下头,神情低落:“是小人唐突了。不才以为,昨日之后您与吕师应该已经言和,您今日定会愿意去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