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伯渊没有离开,反而像是没听见似的跟着进来。
我步履不停,径直走入后院。
后院非请不得入,不是人人都像盛青山那般,不拿自己当外人。
进屋时,云洲正依偎在盛青山怀里说着什么,小手不安分地摩挲着他官服上栩栩如生的麒麟图案,眼中闪烁着满满的好奇与渴望。
官服不仅代表身份职责,更是朝廷威严。玷污损坏官服,乃是不敬之罪。
然而盛青山一脸宠溺,听之任之,全然没有要阻止的样子。
“云洲,”我急忙叫住,顺手将常服塞进盛青山怀里,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义父身上穿的是官服,不可以弄脏,也不可以弄坏。义父和你都要吃板子的。”
云洲似懂非懂地看着我,“义父说等我长大也能穿……”
官服岂是随便穿的。盛青山身上的荣耀,有他自己赫赫战功,也有盛家世代功勋,又岂是常人所能及。除非,如他一般,父子承袭。
我瞥了一眼盛青山,见他撑着下巴,坚毅的面庞竟笑出了几分慈祥,不由泼他冷水:“云洲以后不做将军,去考状元,衣袍会更好看哦。”
云洲瞟了一眼那威风凛凛的麒麟,将信将疑,“娘亲不喜欢义父的衣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