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一惊一乍吵醒,自觉没什么问题,可能是上午在雪地里站久了。
但他全然不信我这个大夫,一定要让师父师兄看了才能安心。
结果师父听说我在花园里堆雪人,狠狠批了我一顿,威胁说吕伯渊管不好,就带我回回春堂亲自看管。
我两眼放光,被吕伯渊坚决反对。
还是师兄圆场,劝说我不可任性,倘若着了凉,母子都要遭罪。
吕伯渊认真听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母子?”他神色失望,带着一丝丝侥幸,“还会是女儿吗?”
师父白他一眼,“肚子里就一个。”
他仍不甘心,“女儿?”
“……她变笨就算了,本来也不聪明。”师父没好气道,“你肚子里揣了什么,莫不是中了毒,也糊涂了?”
“……”吕伯渊默默地瞥了肚子一眼,语气颇有些勉强,“男孩也可。”
师父被他气笑,“她能有孕,已是万幸。一举得男,是你的福气。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我家闺女给你生错了?你若不稀罕,将娃娃交给我,趁我这把老骨头还有力气,从小教他功夫医术,绝不会差。”
见吕伯渊若有所思,我连忙捂住隆起的肚子,哭笑不得道:“他都还没有出生……”
今日大寒,人人都躲在屋子里。
既然来了,我吩咐厨房备上铜炉火锅,邀请师父师兄一起用过晚饭再走。
师父又喝得大醉。
师兄笑着将师父背上车。
正巧碰见盛青山送云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