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接话，叶云漫继续道：“他要替我报仇，但我不允许他这么做，我只希望他能替我去看望我女儿，看看我女儿过得怎么样。当时小嫣在读大学，我哥就去大学找小嫣，还和小嫣聊了好一会儿。”

因叶云漫的这番话，有些吃惊的林辉问道：“所以在六七年前，你哥就已经见过你女儿了？！”

“是啊，只是我哥没有表明身份，小嫣只以为我哥是健谈的陌生人罢了。”

“我有些搞不明白，”林辉道，“按照我的理解，当时你哥可以跟你女儿说出真相，甚至让你们母女俩相认的。”

“我哥是有这打算，但当他查到我女儿加入了斗兽场，是一颗人形棋时，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是觉得如果我女儿已经堕落，那就永远不会让我们母女俩相认。当然这是他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才跟我说的，我一开始并不知情。后来他也成为了斗兽场的一名棋手，将斗兽场的组织架构之类的摸得一清二楚，也确定了我女儿其实是方豪的幕后军师，并没有堕落。他还查到了我女儿本想退出斗兽场，但何北泽演苦情戏，我女儿只好继续留在斗兽场了。他跟我说了相关的事以后，我就让他一定要保护好我女儿，他也答应我了。至于报仇的事，我原本的想法是过去了就算了，但得知何北泽在利用我女儿赚钱，我就决定报仇。要杀死一个人很容易，但要全身而退却很困难，尤其是在这个鉴定手段繁多又到处都是监控的社会里，所以我哥进行了相当周密的计划。他不喜欢自己动手，就喜欢当个摆弄提线木偶的幕后者，所以那些本就该死的人基本上都是死于他人之手。”

“姚庆春玷污了你女儿，所以次日才遭到你哥的灭口，对吧？”

被林辉这么一问，叶云漫反问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女儿？”

“以前深爱着，”林辉道，“可知道她背叛了我，她还一个劲撒谎以后，我对她的爱就越来越淡了。现在应该没有爱了，但也没有恨，我跟她现在的关系更像远房亲戚吧。希望她过得好，但又不会经常见面。”

“如果她没有背叛过你，你愿意和她复婚吗？”

“如果真的没有，那我当然愿意了，我也想给我女儿一个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