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总,你看哈,一般咱们看那些破案片儿的时候,是不是都要去河里捞那些带血的匕首?甚至有的时候,就差凶器没找到,要是找到,就能定罪了。”
“对。”
“那这说明什么?”
“说明,说明凶手都会把凶器处理掉……”
老周没接茬,给赵北桥思考的时间。
“可凶手如果已经把凶器洗干净了,就不用处理掉了吧?”赵北桥这句话,像是问老周,又像是在问自己。
老周在茶几上,赵北桥的那瓶水的旁边,不断地用手指在画圈,好像在这个小小的瓶子身上,还有层层叠叠的迷障。
老周清了清嗓子,“反正如果我是凶手,是会把凶器给拿走的。你会吗?”
老周拿走了自己的水瓶,喝了一口。
赵北桥没有回答,也没点头,也没摇头,好像脑子里本来放得好好的一袋红豆和一袋绿豆,一下子被老周给剪开了口子,只怕稍微一动,就再也拣不明白了。
老周继续说道,“但凶手恰恰选择了没有把凶器给拿走,可能是不方便拿吧,毕竟那么大个物件儿,放到哪儿都鼓鼓囊囊的,小区里还会被摄像头儿给拍到。”
老周特意把“摄像头儿”给加重了些语气,但赵北桥的表情没有什么异常,看来,这屋子里有没有摄像头的事儿,可能他也不清楚。
“对,那样肯定不方便,想走出小区,是会留下线索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凶手不能拿走这个摆件。”老周继续说道。
“哦?”
“拿走了,这里就会很明显地缺了东西。”老周指向了置物架。
“顺着这个线索,凶手可能会被更容易找到?”赵北桥接茬道。
“没错。”
“所以,周老师,您这两种可能性,好像也没啥意义吧?”
老周微笑地看着赵北桥,“哦?你说得也对,好像是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凶手洗瓶子的那个点哈。可非要说意义嘛,也有一点儿。”
赵北桥认真倾听。
“意义就是,打冯彻这一下,可能不是事先计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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