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一件,就再压一颗。”孙国龙压子弹的动作没什么迟疑。
老周却下意识地偏了一下头。
孙国龙笑了一下,“您要是再也想不出来了,就把转轮扣回去,搓一下。”孙国龙说道。
“这不就是俄罗斯轮盘赌吗?”
“也对,差不多,但只是您自己跟自己赌。”孙国龙说道。
“怎么个赌法?”
孙国龙举起手,勾起了拇指,“您就这么直接扣下去。”
“然后呢?”
“然后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孙国龙说道。
“可这一枪下去,我到底是死是活?”
孙国龙看了老周一眼,“枪是您自己开的,怎么能问我呢。”
“我自己……决定我的生死?”
“一个念头而已,周老师,别这么沉重。”孙国龙笑道。
“这……有用吗?”
“这是以前的一个……一个朋友跟我说的这个法子,他说,一枪下去,烦心事儿能少一半儿。”孙国龙说道。
“那……你试过吗?”
“试过呀,不然怎么能跟您推荐呢。”孙国龙说道。
“效果咋样,真的少了一半儿吗?”
“效果嘛。因人而异吧,我觉得他说的有点保守了。”孙国龙说道。
“那……那一枪下去,你是死是活?”
“死的时候多。”孙国龙说道。
“你对自己这么狠吗?”
“干我们这行的,对枪械有敬畏之心,越是清楚那东西的威力,自己心里的侥幸,也就越是少上一分。”孙国龙说道。
“看来,你转轮里的子弹,至少得有三颗吧?”
“周老师,我可是诚心给您出主意呢,您这怎么还摸起我的底来了?”孙国龙说道。
老周笑了笑,“我可没有那意思,但要是亏心事做多了,那不是必死?”
“这还真不一定。”孙国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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