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尚未定亲,若是被他人瞧见,岂不会招来闲言碎语啊!”李母深知兰香在娘家的艰难处境,这要是被外人看到,指不定会怎样诋毁她呢!
儿子身为男子倒也无妨,可兰香就不同了,她本就已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若是再被人看到儿子登门寻人,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呢!
“若不是时间紧迫,我倒是可以请家旺媳妇帮帮忙,只可惜明日我就得赶回县城,时间根本来不及。您和爹不必忧心,我自会想办法解决。”李浩也明白这样贸然登门对兰香不利,可这也是无奈之举啊!只能特事特办了。
“那好吧!你路上一定要小心。”李母也清楚这么做有些不妥,但她着实喜爱兰香那丫头,决不能让对方心生误会。
“我晓得的娘,您无需担忧。”原来李浩本打算去镇上留宿,明日直接启程前往县城。
话毕,他又嘱咐了两个儿子几句,便拎着包袱出了门。
直到那驴车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之中,李父始终一言不发,因为他心里明白,就算自己好言相劝,大儿子也绝不会放弃这个危险的营生。
只因为这行来钱快,虽说月余也押不了一次镖,但那报酬却是相当丰厚的,每跑一趟就能赚回好几两银子。
而此时,被母子俩念叨的那个人,正遭受着嫂子的冷言冷语,如寒风般刺骨。
“哎哟哟!也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地对我讲,倘若一个月内不能把自己嫁出去,就会主动搬走。你看看,这都过去半个多月了,也没瞧见有人上门提亲,所以啊,话可不要说得太满。不是嫂子我要说你,你这种被休回娘家的女人,怕是也不会有人瞧得上,更别提还生不了孩子呢!”
孙氏的话,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插兰香的心脏,无疑是在她的伤口处撒盐。
“你也不必在那里冷嘲热讽了,我走还不行吗?既然你和哥哥们如此嫌弃我,那以后就不要再来往了。”兰香终于忍无可忍,多日以来积压在心中的所有怨气,在这一刻如火山一般彻底爆发。
她把斧头往孙氏脚边一扔,便转身回到了屋,也是小侄女所住的厢房。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希望你能言出必行。我们是不可能有求于你的那一天,但你一个被休的女人,可就不一定了。”孙氏追到厢房门口,继续用言语刺痛着兰香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