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堂弟应该一直在山上开荒,就凭他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那荒地开垦出来,那些人,八成就是请回来开荒的。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就跟那夜行的耗子似的,选择早出晚归,要不然,也不会等到春耕都结束了,才发现这件事。
“要是家兴办了地契,那自然是万事大吉,可要是没办,那就不好说了。在利益面前,人可都是自私的,亲兄弟尚且如此,更别提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了。”
这不禁让陈文生想起了自家那两个自私自利的弟弟,没搬离老宅前,那是好吃懒做,整日游手好闲,跟那二流子没啥两样,如今自己单过了,倒也知道自力更生了,不再当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爷了。
每每想起这些,他就气得那是七窍生烟,为啥同样是一母同胞,二叔家的几个孩子,就和和睦睦,弟友亲恭。
“办了,还得亏二叔一家人有先见之明,要不然,还真有可能被那些可恶的村民给讹了去。”
丁氏对二叔一家人的未雨绸缪,那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似的。
“那就好,那就好。”陈文生心中暗自庆幸,虽说这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但一想到他那饱含心血的劳动成果,差点儿就被他人夺了去,心中还是很气愤的。
“嗯昂嗯昂!”突然,一阵高亢的驴叫声如晴天霹雳般,硬生生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是有人来了吗?我怎么好像听到了毛驴的嘶鸣声。”丁氏侧耳倾听,仔细分辨着这声音,发现这压根儿就不是自家毛驴发出的叫声,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大概是吧!我出去看看。”屋里本就只有三个人,丁氏能听到,陈文生自然也不会例外。
“大堂哥,你在家吗?”陈家旺跳下驴车,站在大门外喊道。
“是家旺回来了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当陈文生看到院外的堂弟时,顿时眉开眼笑,连忙招呼他进屋。
丁氏听到声响,把已经睡熟的女儿,送回房间,也从里屋走了出来,喜笑颜开地说道:“是家旺啊!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庄子上的事情都忙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