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生脸色不佳,并非因为小舅子说的那几句话,而是因为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毕竟小舅子所言不假,他无力辩驳,倘若他们兄弟和睦,爹娘能一视同仁,妻儿也不至于跟着他受尽委屈,吃尽苦头。
每每念及此处,他便如那被重锤击中的鼓,自责之情如涟漪般在心中扩散开来。若不是他的懦弱无能,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陈家旺的问话,宛如一把利剑,将他从那纷乱如麻的思绪中给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在那边。担心放久了会落上灰尘,我便用油布给它蒙上了。”陈文生指了指杂物间里的一个角落,轻声说道。
听闻此言,陈家旺几个大步便来到近前,当他掀开那油布时,不禁被眼前精致且漂亮实用的手推车给震惊了。
不得不承认大堂哥的木工手艺是真的很棒,不但把所有木料打磨得如那光滑的镜面般毫无木刺,竟然还给它涂了层金黄色的生漆。
在窗口洒进来的阳光的折射下,闪闪发亮。
这层生漆不仅让手推车看起来更加美观,防潮的同时,也延长了它的使用寿命。
“大堂哥,你这手推车做得也太漂亮了吧!保证会大受欢迎。”陈家旺围着那手推车转了一圈,忍不住啧啧称赞。
更重要的是,大堂哥还在原有的图纸上进行了其它改进,使那手推车看起来更加完美无瑕,无可挑剔。
他觉得,凡是家中有孩子,且条件稍好些的人家,都应该无法抵挡这款手推车的魅力,因为它简直就是那雪中送炭的温暖,实用至极。
陈文生嘴角微微上扬,谦逊地说道:“哪里有你说的那般好,不过是普普通通罢了!和那些经验老到的木匠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大姐夫,你就别再谦虚了,我也觉得这手艺精湛得很,丝毫不比当年教咱手艺的师傅逊色半分。”
在丁辰眼中,姐夫实在是太过谦逊了,明明做得如此之好。
“家旺,用过午饭再回去吧!我这就去杀鸡。”丁氏走了进来,轻声问道。
她未曾料到,这手推车竟然做得如此精美,估摸定然能卖个好价钱,近来这段时日,心情别提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