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刘教授带着小辈过来长见识呢?”
话是好话,就是听着阴阳怪气的。
刘克芳教授呵呵一笑,“可不,你也来长见识了?这一次的藏品质量很高,大家一起长长见识嘛。”
前半句话勾起了火,后半句话却圆了回来,气的刚才开口的人脸上一阵红又一阵白。
怎么,有仇?林青鹿好奇地凑过去,冲刘教授眨眼。
后者喷笑,“像什么样子!”
等那人走了才道,“以前都看上过一幅书画,暗拍,没争过我。”
说起来仇怨是没有,就是不甘心造就了不顺眼,一直想找茬,从来没有成功过。
那不就是酸鸡嘛?
只会鸡叫,气的扑腾到尘土飞扬也飞不起来。
林青鹿一说,刘教授捂着嘴巴几乎笑倒。
“你这小家伙,也太过促狭!”
不过言语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时不时想起来就笑一声,连相中的藏品有瑕疵,也没那么失望了。
林青鹿在交流会上转了一圈,什么都没相中,还把刘教授忽悠上了自己的贼船。
也不能说贼船,明明大有前途。
刘教授听说了她复原瓷窑,复刻古法的想法,第一时间不是笑她异想天开,而是忧心忡忡,“什么都好说,但是要是完全要按照古法,可能得牢底坐穿啊……”
吓得她礼物都不想了,只一心想着该如何将行走在危险边缘的小友捞起来。
这个年代,富含辐射和拥有奇异能量的植物不算,安全无害的树木都是受到关注的,想拿来随便烧,也是要一定资质的。
搞不到许可,一切白搭。
林青鹿一头雾水,和刘教授鸡同鸭讲半天之后,才知道对方以为她的复刻是要用大量木材烧制瓷器。
她哭笑不得,“您焦虑这个,还不如担心原料从哪里找。”
瓷土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燃料,她那个时候,木炭、煤炭、天然气都可以用来烧制。
人们当时还是推崇柴窑烧制的瓷器,但是成本太高,而且不可控因素很多,刚开始的时候,她们大可以将难度降低一点,从污染和成本最低的原料一点点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