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问的时候,她正拼命祈祷雨露降临,既焦灼又燥渴,满脑子都是最原始的期待。

饿极了的人,除了一口吃的,什么也没空想。

宁祯有点懊丧。

“什么时候不问,偏偏那时候问!”

盛长裕没说话,也没有聊天的打算。

他只是静静搂抱着她,表情放空,什么也不想。

好半晌,他才起来,抱着宁祯去了浴室。

宁祯站稳了,叫他下楼用浴室,她自己洗澡。

盛长裕刚刚卖苦力,头发丝都汗湿了,他又洗了个头。

上楼时,睡衣穿戴整齐了,用巾帕擦他短短头发。

宁祯也擦好了雪花膏,准备睡觉。见状,她福至心灵:“督军,我替您擦头发。”

盛长裕毫不迟疑把巾帕递给她。

他在阳台的椅子里坐下,宁祯站在他身后,换了两个巾帕,一点点替他把头发擦干。

他抽出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轻吐烟雾:“家里这段日子怎样?”

“挺好的。有点新鲜事,不过您估计不喜欢听。”宁祯说。

盛长裕:“说来听听。”

“二弟回国了。”

“这件事我知道。他回老宅,我就收到了电报。”盛长裕道。

盛长宽回国,对盛长裕来说算是大事,他的人很快会把消息传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