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的解决方案是什么？说来听听。”

听到艾琳的问题之后，塞勒涅给了她一个十分冷静的答复：

“我觉得你不应该把这件事憋在心里，我能看得出来你心里在害怕，可是若是连你自己都害怕，不愿意面对，即便一个人望着再多的窗外又有什么用？”

“正视它，回到你曾经抛弃她的那个乡村，找到她，并且正视这个问题。”

塞勒涅的话语十分直白，直白得甚至容易让人感到讨厌。

艾琳再次低声问道：“正视了之后呢？”

塞勒涅的语气放软了些：“弥补，然后就尝试开始原谅自己吧。”

塞勒涅边说边给自己倒着酒，在艾琳愣神的表情中，举杯示意她碰杯，

“虽然我觉得你这副清冷孤寂的模样甚至更漂亮，但我不认为他会更喜欢你这模样。”

塞勒涅左手食指轻点着朱唇，“唔...让我想想...他显然更喜欢温柔地浅笑着的你。”

半晌，艾琳才与她碰杯，并且很认真地说了一句：“谢谢。”

塞勒涅同样认真地回答她：“不客气，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嘛。”

朋友？

艾琳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

“朋友”这个词汇远离艾琳已经许久许久，在她看来，两人互相熟悉并且稳定来往一段时间以上，才能称之为朋友，而她之前四百年的生命中，唯一符合这个情况的是，贤龙贝尔塞利翁。

之前她对塞勒涅的看法，某种意义上的合作者？由于伊耿在中间而联结的纽带？

她开始重新界定她和塞勒涅之间的关系。

艾琳语气中有些诧异，“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塞勒涅十分淡然地点点头，“当然，作为你秘密的共有者，我们当然是朋友。”

塞勒涅其实不怎么擅长安慰人。

作为一头一直独自生活的龙，才开始学习人类生活很短时间的她，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然是极致了。

塞勒涅只是选择了站在艾琳的角度开始思考，她能理解艾琳的感受。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些事，但她不认为换她处在艾琳的位置上，她能做出比艾琳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