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香是实在没有想到,张春草还挺能藏钱的,比她这个捏着丈夫一部分工钱的人存的钱都多!
“十三两二钱!”刘翠香坐在炕上,将从张春草那拿来的钱认认真真的数了数,嘴角咵的一下就耷拉下去了:“老三不挣钱,成天在家里床上躺着,老太太可真偏心眼!也不知道把我家喜奎的钱,补贴了多少给这个懒蛋子!歪着屁股偏心眼的玩意儿!咋不死了算了!还什么以后是要跟着我们大房过的,所以自然更偏心大房,这关心就要多给别的儿子了。我呸!”
这样嘀咕着,刘翠香突然想到了之前看见的,张春草头上插的一根挺新的银簪子,还是梅花头的。
之前苏老太搜刮过张春草的私房钱,张春草以前的那些簪子,早被苏老太换成钱修茅楼了。
那个梅花簪子,就一定是新的!
再把那个新的梅花簪子算上,加上这十三两二钱。
刘翠香只感觉自己心里有一把火,都快烧到头顶去了。
“死老太太,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咋不跟着老头子一块儿去死呢?用我们大房的钱去养三房!还不让分家!我呸!”
……
越想,刘翠香就越觉得,自家男人挣的钱,全被苏老太拿去养三房了,眼睛都快喷火,嘴里也自然是不停的咒骂着。
而被她咒骂着的苏老太,露天席地的躺在大草丛里,躺在身上衣裳和脑袋上的头发都被大草丛里的水汽浸湿了,这才迎来了她心爱的小儿子,以及不怎么喜欢的小儿媳妇儿的营救。
“娘!”看见不省人事躺在那儿的苏老太,苏喜根的声音都快劈叉了?
而当走近之后,看见苏老太腿上绑着的那一块儿,十分明显的中毒迹象,苏喜根仿佛看见了他的好生活离他而去。
“快,我把娘背回去,赶快治!娘可不能死!”苏喜根招呼着张春草帮忙。
张春草也不想苏老太死,也很怕安逸的生活离她而去,赶忙上前扶着苏老太,让苏喜根将人给背了起来。
他俩直接就把苏老太给背回了家。
因为隔壁宋家的喜事儿,村里姓宋的都在宋家沾喜气,宋半医不例外。
将苏老太带回家,是最快的求医方式了。
宋半医正坐在族里摆的酒席桌子边吃席呢,筷子都没放下,就被苏喜根拽去了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