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
李郎中发现倒了清酒的手背上凉飕飕的,还在不断吸收周围热气。
他的眼神骤变,神色狂喜。
“你小子有些本事!”
利用酒气吸收热气和散发热气,从而达到退热的效果。
他以前从未想过清酒还有如此奇效。
不必赔酒,也不必赶人走。
李郎中连忙抄起旁边的小锄头,背上竹篓。
一改刚才冷漠的语气,对着林羽温和的叮咛着。
“小伙子,你照看好你妻弟,我去给他采药,一刻钟后回来。”
“只要他退了烧,哪怕是阎王想带他走,我也能把你妻弟的命抢回来。”
林羽还在不停地轻搓着酒精洒过的地方,观察着皮肤的变化,以防过敏。
闻言轻轻点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只要郎中没放弃,小舅子醒来的希望又增加了一分。
剩下的就靠命了!
日头渐渐西沉,竹屋药香袅袅。
当太阳没入地平线时,屋外捣药的李郎中走进来点燃了油灯。
他用手背探了探陈光儿温热的额头,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转头对着林羽保证。
“你退烧的方法很管用,加上我的药,他很快就能醒过来。”
“相公,太好了!”
一直提心吊胆的陈娇娘,浑身紧绷的弦松开,她靠在林羽的怀里,流下喜悦的眼泪。
幸好有相公在,不然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么多的危险。
林羽安抚完媳妇,不停地对着李郎中表示感谢。
“小伙子,别和我客气了,救死扶伤是我该做的。”
李郎中摇了摇他减轻不少重量的酒壶。
既然林羽真的能够利用清酒来退烧,想必说赔他一壶更好的清酒,并非大话。
“小伙子,你教我一个退烧的法门,抵了药钱,欠我的半壶酒,记得还我。”
“一定。”
对于经常帮奶奶酿葡萄酒、给爷爷酿高粱酒的林羽来讲。
只要有足够的粮食,别说赔一壶酒,赔一缸也是洒洒水的事。
李郎中还想打探,到底何酒比他喝的“吴伶醉”更好。
感受到陈光儿呼吸变化,他非常有眼力地轻咳一声,离开了屋子。
反正伤患要想治好体内顽疾,至少需要两个月,不怕林羽忘记赔他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