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有温香软玉入怀。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半空中的阴影,熟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不少。
投怀送抱的陈娇娘,在他怀里嘤咛一声,紧紧抓住他的双手压下。
“相公,我困……”
“行,我住手,睡吧。”
看她疲惫的模样,林羽不忍再折腾她。
再加上双手被控制住,他也不想再因为擅自活动,惊醒娇娘。
干脆顺势把身体往下缩了缩,学着小薇的姿势,脑袋靠在软绵绵的地方。
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温暖而舒适的梦乡。
陈娇娘眉头微蹙地睁开一只眼,担心相公因为姿势不周正,脚丫子伸到外边去,或者蜷着身体睡不好。
然而,当她睁开眼,借着窗外透来的月光,看清竹床的高度比以前的旧床高出一半。
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媳妇你真香……”
动情的夸奖让陈娇娘浑身颤抖,刚放下的心再次飘飘然地升了起来。
她低头看了眼舔着嘴角口水的相公,再看身上的痕迹,脸上又羞又臊。
“相公这两日说了那么多的话,他不累吗?”
谁的相公谁心疼。
陈娇娘生怕他累着,干脆把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
让相公能够睡得更加香甜。
夜色如水。
对一些人来说它是温柔乡。
对一些人来说它是剔骨刀。
距离县城不到四里地的荒山密林里,徐志大正督促着狐朋狗友们,抓紧时间把红砂糖从罐子里,转移到木桶中去。
七十八罐糖,不是一个轻松活。
不多时,便有人叫苦不迭。
“老徐,你去卖糖,一罐少卖十斤就算了,怎么还要让我们换桶装?”
“是啊老徐,他们愿意装拉回家自己装去呗,罐子白送,谁爱装谁装,我是装不动了。”
这群人多是偷奸耍滑、得过且过的酒蒙子。
向来五体不勤,恨不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
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也是常说,自己命运不济、生不逢时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