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和姐姐跑哪里去了?听声音好像没走远。”
在追上去和休息下,陈光儿果然选择了后者。
休息一会儿,他走回房间,提笔想要接着抄书。
可是敲了一整天的泥团,手臂酸软抬不起来,只滴了一滴墨点在纸上,让他心疼不已。
“完了,浪费了一张宣纸,前两天抄完的那本书相当于白抄了。”
他得找机会和姐夫商量商量。
要不玩泥巴这事,他就不参与了?
否则他就没办法保质保量地给绵远书局交付任务了。
……
绵远书局。
刚刚睡醒的老掌柜,坐在门口的摇椅上,遥望余晖。
再扭头反观堂内活泼的少年郎们,像往常一样发出感慨。
“年轻就是好,不像我这个糟老头子,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夕阳。”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清朗的笑声,从一辆外表简单但内里华贵,标贴着“宋”字的马车上,徐徐传出。
“长寿叔,三年不见,您老好像比我上次见面时,身体更加硬朗,声音更加浑厚了。”
车帘挑开,一个约莫二十来岁,身材修长、眉目如画的英俊青年自马车上走下来。
青年一经出现,顿时吸引了过路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注目,连书局里的一些学生都忍不住看直了眼。
“徽之公子,哪阵风把你吹……哦,对了,你定是来旌阳参加四月四,长乐郡主召开的诗会的。”
长乐郡主作为大公主唯一的女儿,虽然有过一任亡夫,但是由于身份显赫,且深受陛下看重。
想要当郡马的权贵子弟,整个大常没有一千,也有一百。
但宋家公子宋徽之,却是在陛下还未成事前,便被长乐郡主才名所吸引,一见钟情。
可惜当时长乐郡主已许配人家,宋徽之只能发乎情止乎礼,遥遥欣赏。
还有人闲着发慌,看热闹不嫌事大,曾给宋徽之写过诗。
自古才子配佳人,唯怜宋郎独痴情。
后来长乐郡主丈夫阵亡,宋徽之不顾家中反对,从京城追到蜀地。
若非他的父亲以没有功名何以成家为理由,执意请了大儒执教,将其摁在蓉城锦江书院学习。
只怕日日跟在长乐郡主身后,献诗作词,沦为宋家的笑柄。
“徽之公子,你来旌阳,可曾向杜大儒请过假了?”